歐陽詢頷首。
杜荷美滋滋,和蘇琛一起翻看信件,把屬於他們的三封拿走了。
而李承乾看著剩下十幾l封,而且給陸先生的明顯比他多,抿著小嘴陷入沉默。
為什麼?他之前上了好幾l回報紙,這麼長時間統共才收到四五封信,而陸先生才上了一回報紙,收到的信已經比他多啦?
歐陽詢撇開臉,李承乾不知道的是,其實但凡有些名氣的作者、編輯和記者,收到的書信都比他多很多。
也不能怪讀者,主要李承乾這身份和年紀,哪個讀者沒事跟他寫信啊?
沒什麼目的的不敢跟他寫信,有目的的,比如想要覓舉的,一般也不會把希望放在一個孩子身上。
今天他能收到這麼多書信,還是這次的新聞比較特殊的緣故。
杜荷和蘇琛已經迫不及待打開書信,李承乾也一一拆看給自己的信,在歐陽詢的幫助下讀完了。
來信的讀者除了讚揚他們的善舉,幾l乎都對他們的功課表現出興趣。
是的,《長安日報》寫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大家都知道李承乾他們本是為了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課,了解情況後才又是施粥又是施藥。
功課的題目當然也沒有隱瞞。自然災難是永遠的政治課題,這年頭的學子們也很看重這個——當然很少有人能做到李承乾他們這樣,親自跑去施粥處跟饑民近距離接觸。
敬佩之餘,他們也將自己的心得寫在信中,希望能與李承乾他們交流。
理所當然的,給陸德明的就是求指點了。
晚上李承乾咬著筆寫回信,和上次只需要寫幾l個字不同,這次要和大家交流想法,每封信都要寫好多字,收到的信又多,等終於寫完,他的手腕都酸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感覺整條胳膊都不是自己的。
風蕾用藥油給李承乾揉了一會兒,疼得他忍不住哇哇大哭,含著一包眼淚跑去上課。
杜荷和蘇琛都驚了:「你怎麼了?」
李承乾淚眼汪汪地跟他們說了,杜荷拍著胸口後怕道:「收到書信少挺好的,我昨天只用不到半時辰就寫完回信了。」
蘇琛比杜荷多一封信,但也只用了大半個時辰。
李承乾見他倆都是一臉慶幸,捂著手腕撅嘴哼哼:「你們就沒什麼要表示的嗎?」
杜荷:「表示什麼?」
蘇琛:「什麼表示?」
李承乾:「比如幫我寫功課,或者幫我寫回信……」
蘇琛:「……你今天的筆記我包了,剩下的無能為力。」杜荷:「……那我幫你提書包吧,需要用手腕的重活都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