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有些不好意思:「我就不要了,我沒去豳州,什麼都沒做。」
「誰說你什麼都沒做,你留在長安幫我們拖住了阿耶和陸先生,要不然我們可能剛走就被發現了,全都去不了豳州!」李承乾攬住他的脖子說。
杜荷幾人也紛紛點頭,李承道這才不說話了。
其實不缺這點東西,但白得的賞賜誰都喜歡嘛。李承乾豪邁地揮手:「十六晚上出去玩,我要把它全花掉!」
「你有時間嗎?」李承道提醒他,「別忘了你的安排。」
「是哦!」李承乾想起自己還有事,不僅不失望,反而更加期待,對杜荷說,「幸好你回來的及時,不然就要錯過好玩的了。」
杜荷:「?」
李承乾卻不肯說了,神秘兮兮道:「等到十六那天你就知道了。」
*
宴會後半段非常歡樂,照舊是載歌載舞。不同的是李淵今天非常活躍,可能是解決了一塊心病,又看到李建成走出王府的緣故吧。
當然也不排除喝多了的緣故。
李淵還拉著李承乾跳舞,把李承乾放在脖子上跑來跑去,口口聲聲稱他為福星。
突厥和李建成都和李承乾有關,說是李淵的福星也不過分。
李淵最後是喝醉了被人架著走的,其他人也喝得不少,宴會也就散了,自有人安排在場之人回家,李世民也帶著李承乾離席。
李世民今天也喝了不少,父子倆走得很慢,明亮的月光灑下來,李承乾低頭認真踩自己的影子。
李世民突然問:「你有沒有覺得阿娘最近怪怪的?」
「啊?」李承乾茫然抬頭,「阿娘怎麼怪了?」
「我也說不清楚。」李世民有些苦惱,「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沒之前那麼高興,似乎總有心事。」
李承乾:「有嗎?我沒發現啊。」
「你才和阿娘相處幾年,沒發現很正常。」李世民瞥了李承乾一眼,隱隱還有些得意,隨後又嘆了一聲,「你阿娘掩飾得很好,若非我和她夫妻多年,只怕也發現不了。」
頓了頓,他猶豫地補充一句:「她單獨與我相處時更明顯些,和從前不太一樣。」
明明言語表情都沒什麼變化,但李世民就是能察覺到一種微妙的距離感。
李承乾聞言也有些擔心,擰著眉毛問:「什麼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