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掃過李承乾一行,抬著下巴仿若不經意地說:「我們郎君是講道理的人,讓出包廂的,我們願意付雙倍銀子。」
李承乾等人:「……」
小廝見李承乾沒有反應,表情甚至有些怪異,不由心生惱怒。
叫他說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幾個人把包廂讓給他們,可惜這為首的小孩太不懂事,暗示地這麼清楚了都沒反應,難道非要他挑明了說嗎?
殊不知李承乾等人根本沒聽清他後面說了什麼,注意力都放在那句「姑爺是禮部侍郎靳維中」上,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方才替他們引路的侍衛。
這侍衛叫陳俞,出身一個小世家,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有個姑姑就是靳維中的夫人。
杜荷看看花圃精,再看看陳俞,茫然地問:「原來他是你家的人嗎?」
杜構無語地說:「你看陳俞像是認識他的嗎?」
「不像。」杜荷撓撓頭,「是不是旁支啊,陳俞沒見過所以不認識?」
「不可能!」杜構斷然道,「如果他是陳家旁支,既然身在長安這片地方,怎麼可能不認識主家嫡長子?」
這就跟高門大戶出來的孩子不認識李承乾一樣離譜。跟見沒見過沒有關係,就算沒資格拜見貴人,長輩也會告訴孩子們他們的長相、性格和特點,甚至會想辦法找來畫像給他們看,以免日後不小心衝撞了禍累全族。
花圃精若是陳家旁支的人,肯定也少不了受這份教育。
杜荷若有所思:「他這麼紈絝,可能根本沒記住呢。」
杜構:「……」
「他不是我們家的人,陳家才不會有這樣的人!」陳俞咬牙切齒地說,「陳侍郎前幾年納了一門偏房,聽說極為寵愛,那偏房娘家本是沒落商戶,這幾年有陳侍郎幫扶又起來了,想來這位就是那偏房的兄弟了。」
眾人不由同情起那位靳夫人,如果這是真的,那靳夫人屬實有點慘了。
丈夫偏愛妾室也就罷了,妾室的兄弟在外還以靳侍郎的妻弟自居,敗壞娘家的名聲……
不過看陳俞生氣的樣子,這靳侍郎和偏房的好日子恐怕要到頭啦。
他們這裡討論地熱鬧,花圃精見他們不接小廝的話,臉「咵」一下掉了下來,不客氣地問:「你們是哪家的人,知道我是誰嗎?」
李承乾看都不看他,對陳俞道:「我們先上去,這裡交給你了。」
陳俞:「是,殿下放心。」
花圃精見李承乾要走,還要指使人去攔,可惜他的人雖多,卻只是花拳繡腿,被陳俞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
花圃精大驚,色厲內荏道:「你敢動我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