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心跳像雨後春筍,又如街頭的打地鼠遊戲,一個個全都跳了出來。
她想後退,卻沒有後退的餘地。
只能伸手擋出兩人之間將更為靠近的距離。
她別開臉,氣息不穩提交了自己的答案,「算、現在算。」
「那你的判定就沒出錯,這些行為歸於出軌,他已經出軌了無數次。」
周柏野鬆開手,距離卻沒拉遠,手重新放進了外套口袋裡,身體後仰,站直,身高差讓沈枝意變得弱小,像朋友家那隻無論生氣還是開心看起來都好欺負的曼康基貓。
「再給你個建議,疑問句在他那兒,通常意味著妥協。」
他扭動一下酸脹的脖頸,打算結束臨時支教。
「正式跟他說分手的時候,可以更果決一點。」
「我們......分手。」
他聲音剛落下,沈枝意略帶困惑的聲音響起。
周柏野少有被別人愣住的時刻,現在卻頭一次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沈枝意聲音已經歸於冷淡,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他而是周梓豪。
「我不想在你真的跟別人接吻上床的時候再後知後覺地提這句話。」
她長發散落到肩頭,髮絲如碳筆勾勒出飽滿圓潤的線條,眼裡情緒薄霧般被氣氛模糊。
「這樣很沒意思,我也不想再看見你,你的聲音、眼睛,一切都讓我覺得噁心。」
周柏野就要被這種奇怪的角色扮演逗笑的時候。
一雙手忽然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夠嚴實,指縫讓他看見她靠近的動作。
她像停在他眼前,又像是停在了他的唇邊。
並沒有完全觸碰,中間足夠一隻蝴蝶停棲的距離。
「你們的眼睛不太像。」
沈枝意鬆開捂著他眼睛的手,拉開房門,外面光線傾泄進來時,她禮貌道謝。
「扮演遊戲結束,謝謝你剛才沒有站在他那邊,我會跟他好好分手。」
插pter10.
那天過後,周柏野有一段時間沒聽見過沈枝意的名字。
直到半月後在去雪梨的機場,隊友貓牙跟餅乾閒聊說起她遇到的神仙租客,「就你說我那房子租不出去?不好意思了哥,我不僅租出去了還遇見了個好人……」
她後面巴拉巴拉地還有一長串話,全是細數她的租客搬進去後有多給她省心,又有多懂禮貌烤了小麵包送給她,貓牙這人就是個甜品腦袋,再加上過段時間就要去英國留學,在綏北的房子空著家裡親戚就覬覦,跟她爸媽提了好幾次問能不能讓他們住方便給孩子陪讀。
「真是很敢開口,之前在背地裡跟我爸說我媽沒給他生兒子,勸他好幾次在親戚里抱養個男孩兒回去養,說我遲早都是要嫁出去的,滿腦子的封建思想,我把房子給他們住才有鬼了,只怕是有去無回,那小姐姐也是人美心善,覺得我房租要得少還一個勁兒地跟我說謝謝,我都沒好意思跟她說,她才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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