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纏綿的情侶之外,走廊只剩下他們一對隔著距離對視的異性。
「周柏野?」
這是今晚沈枝意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
「沈枝意。」
這是他今晚第二次喊出她的名字。
奇怪的氛圍。
或許酒精和曖昧的音樂也屬於同謀。
沈枝意朝他走了過去,直線成了曲線,站在他面前,更近距離地看向他的眼睛。
「你剛才,是在幫我擋酒嗎?」
「不夠明顯嗎?」
「為什麼呢?」沈枝意歪著腦袋,眼前的這個人才不是搖晃的。
周柏野想了會兒,似沒找到更合適的理由,便隨口說,「見不得我的學生輸給別人。」
沈枝意啊了一聲,「你上次的方法很管用,他除了電話找我和好,沒來糾纏我。」
「那你出師了。」
沈枝意又問,「你很多學生嗎?」
「不好說,」周柏野笑,他低眸看著沈枝意泛紅的臉,輕聲說,「誰知道一個算不算多?」
「那,你是喜歡教別人的女朋友,還是弟弟的女朋友?」沈枝意心頭鼓譟,嘴唇也乾澀,聲音像燒著的乾柴,有些刺耳地傳遞到周柏野耳中。
有人從兩人身後路過,通道狹窄,那人醉意明顯,搖搖晃晃地要撞到沈枝意,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讓她腳步往前,來到離他更近的位置。
他問,「就沒有弟弟的前女友這樣的選項?」
沈枝意喉嚨里像是被人丟了把火。
將喝進去的酒精全部點燃,從胃一路燒到大腦,將所有還在堅強工作的理智全部燃燒殆盡。
她抬頭,直勾勾地看著周柏野的眼睛。
周柏野沒有躲閃,反而靠在牆上,彎著腰遷就她看得更仔細。
安靜比對談更顯黏稠,木棍在糖漿中攪動到如螺絲釘被擰緊到再也無法動彈。
她才伸手,用濕漉的手指貼著他的臉。
下一秒,她手指擦過他的唇,貼在了他的唇角。
溫熱氣息像被春風吹在身上的蒲公英,引起一陣難捱的癢意。
語氣卻輕柔,情人間的低語、戀人間的調情、亦或是愛人間的調侃全都恰當。
略帶叱責但臉上儘是笑意地看著他的眼睛,說:
「那糟糕,周柏野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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