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枝意滿腦子的荒謬逐漸變成無語,最後認識到她和周梓豪之間如果沒有最後一次對話,對方將一直糾纏不休。
她將筷子放在一邊,從包里拿了紙巾,抽了一張後,剩下的都遞給了對面。
「如果你沒吃飽的話,前面晨光文具旁邊有家賣包子的也很好吃。」
說完,才對周梓豪說,「走吧。」
周梓豪和沈枝意一起出了店門。
坐在兒子旁邊的老闆娘才弄明白局勢,她過來收拾碗筷的時候,問周柏野,「你跟剛才那小伙子是兄弟啊?」
「看著不像嗎?」周柏野笑著問。
「也不是……」
就是比起兄弟,更像情敵。
周梓豪就近找了家粵式餐廳,兩人坐了個包間。
服務員拿著菜單出去後,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周梓豪沒有立刻提起想說的話題,而是先問了多比怎麼樣,沈枝意說還行,他又問她現在住的小區安全性怎麼樣,沈枝意也說還行,他提了無數個話題,換來的都是兩個字結束。
他所有的能言善道像蠟燭逐漸燃盡,翻閱不到任何一個能緩和氣氛的話題之後,才語氣乾澀地問沈枝意為什麼。
「我們在一起三年,你怎麼能做到這麼狠心?」
他一直看著她,比起問她在不在乎,更想的其實是她到底有沒有愛過。
這是這話過於矯情,倘若一點感情都沒有,誰又能耗費三年的時間。
可是為什麼,他可以對天發誓在這段感情里,他從未愛過除她之外的人,所有的誤會他都可以給出最誠實的解釋,但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沈枝意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你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答案?」沈枝意本想平淡敘事,像點評他人的情感故事那樣,只可惜做起來卻很難,她疲憊至極,發現分手是個比交往更難的課題,她看著周梓豪,沉默許久,才說,「我也是愛過你的。」
愛過這兩個字讓周梓豪剎那間失去說話的能力,他想質問、想解釋,甚至想把她直接帶走到一個只有兩個人的孤島,但最後發現所有都行不通,暫時掌管身體的不是理智而是情緒。
這種感覺讓他像是回到了父母離異的那天,他站在書房外,手裡拿著奧特曼,想進去問媽媽自己能不能看動畫片,卻聽見從門縫裡傳來的爭吵,他們談論著離婚,周建民說離婚可以但周柏野她不能帶走,張正梅在裡面尖叫、扔東西、最後哭著罵周建民混球王八蛋。
他聽不懂爭吵的意思,卻覺得難過,正如現在他無法從沈枝意話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感受到的難過。
「就因為你覺得我出軌了?」他像個喪家之犬,想要拉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閃。
沈枝意不想讓外面路過的人看笑話,壓低聲音問他,「只是我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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