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他,「我可以幫你,你需要嗎?」
插pter15.
晚上的時候郁從軒叫周柏野出來吃飯,約的地方說是綏北老字號,當時說的神乎其神,他到了之後才發現是個燒烤攤,郁從軒穿了個老頭背心隨便找了條沙灘褲,和餅乾坐在路邊跟他揮手打招呼,餅乾剛從綏北機場落地就被喊來這兒,行李箱還丟在車上,一個勁兒地挽袖子。
他們是通過周柏野認識的,準確來說,郁從軒微信列表里所有玩賽車的朋友,都是通過周柏野認識。
餅乾替周柏野拉開椅子,「你們不是昨晚才喝完酒嗎,怎麼今天就約燒烤,搞這麼膩歪,談戀愛啊?」
郁從軒看周柏野一眼,「只怕戀愛的另有其人。」
餅乾人昏昏沉沉,卻在聽見八卦後格外清醒,「租貓牙房子的那妹妹?」
「喲,還住隔壁呢,難怪昨晚一起不見人影,感情近水樓台先得月去了。」
壓根不需要周柏野接話,他們已經自己把話題給聊了下去,而且越來越離譜,甚至已經擴散到幫他支招怎麼追人,周柏野坐在塑料椅上看他們扯淡,等兩人說完一長串套路後,才輕飄飄地丟了一句,「她前男友是我親弟。」
臥槽,郁從軒心說這他媽是什麼劇情。
餅乾更是傻眼,「你還有個親弟?」
郁從軒跟周柏野是小學同學,之前都在南島外國語讀的,說來周柏野也算是綏北土著,只是小學沒讀完就跟他爸去了京北,他家的事兒郁從軒也知道個大概,拍拍餅乾肩膀,「周柏野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之前湖南衛視在廣告之後放的那些家庭劇的預告你聽過吧?你把那些狗血的全都整一塊兒,就能拼湊出他的家。」
郁從軒老闆當慣了,玩笑話說得跟真心話一樣。
餅乾扭頭看向周柏野。
眼神里就寫了三個字:你好慘。
「神經。」周柏野原本挺矯情地在用紙巾擦面前桌面,面無表情地接了一句,「你不如說我沒有家。」
郁從軒從善如流,「他沒有家,有的只是幾棟冰冷的大別墅還有若干跑車。」
他沒壓著聲音,在外面大排檔吃飯,周圍坐了不少光著膀子一塊兒吃飯的老大哥,這些人都長得類似,一眼掃去差不多都是一樣的臉,唯一的區別只是身材,有的高胖、有的矮胖,最近的一桌地上放了不少空酒瓶,桌上五六個人已經喝高了,高聲討論著某個不在場的朋友裝逼,說著自己有本事其實壓根屁都不是,話音剛落郁從軒的這句就恰巧接上了。
幾個人頓時朝他們看了過來。
說起來也是郁從軒場合沒選對,哪怕他自己穿得足夠親民,但忘了周柏野無論在哪兒都有種惹人生氣的本事。
他跟餅乾坐得端正,臉上開玩笑時的笑意還沒收,但那位大佬靠坐在塑料椅上,手裡扯著找老闆要的濕紙巾,手腕搭在桌上擦得很漫不經心,聽見調侃的話臉上笑容也淡,像是早已習以為常,帶著股挺招人恨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