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安靜了十秒鐘,才對她說,「還有兩個鍾。」
沈枝意說好的,又問了她車次,便換衣服出了門。
她不想跟沈如清發生爭執,打車去高鐵站的路上一直在想見到她之後,兩人該怎麼對話,這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無論是周梓豪還是周柏野,這所有的情感問題,該怎麼讓沈如清理解和相信,她跟傅晚峒不是一樣的人,哪怕在血緣上,他們是父女關係。
她設想過沈如清暴跳如雷,自己該解釋的話,也設想過沈如清對她冷暴力,她該如何一次次放下身段去主動示好。
但見到沈如清後,她發現自己全都想錯了。
沈如清見到她的第一面,說的話是,「怎麼瘦了?」
沈枝意從她手裡接過行李箱的動作都停住,怔怔地抬頭看向沈如清。
沈如清也有些不自在,拿紙巾擦汗,說綏北比隨澤熱很多,說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怎麼沈枝意非得待在這兒。
沈枝意卻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寡淡地回一句,確實很熱,回家開空調就好了。
她們在計程車後排,兩人都靠著窗戶,一路上沒有任何交流。
打開房門,多比撲上來,潔癖的沈如清女士驚叫一聲哪兒來的狗,沈枝意才想起忘記告訴她自己養狗了。
她們是不太熟的母女,坐在沙發上,只有多比是最自在的那個,它反覆用腦袋蹭沈如清,沖她吐舌頭搖尾巴,哪怕沈如清並不理睬它,並且感到厭煩。
沈女士神色嚴肅地端詳著她出租屋的每一處,還算是滿意,面積不小、打掃乾淨,她又將眼神轉移到沈枝意臉上,看著這間屋子裡她最不滿意的存在,兩人眼神交匯,彼此都心知肚明,和平的表象下壓著怎樣的洶湧。
「說說吧。」
沈如清說,「你跟那兄弟倆的事情。」
「我跟周梓豪……」沈枝意不知道該怎麼對沈如清解釋周梓豪的出軌,只能說,「我們大學在一起,後來的戀愛中發現彼此並不適合,我沒有愛到能包容他所有發生或即將發生的錯誤的地步,所以我一直沒告訴你和外公外婆,我談戀愛了,分手也確實證明,我們並不合適。」
沈如清面無波瀾,「那他哥哥呢?」
沈枝意語塞,半晌,才說,「他是個意外。」
沈如清重複了一遍她說的意外二字,「他是做什麼的。」
沈枝意如實回答,「賽車手。」
沈如清皺眉,「這也能算個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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