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代清聲音溫潤,從菜單中抬頭,鏡片後的眼睛帶著笑,玩笑話都開得很有禮貌,「有點可惜,我從事的不是心理學,要是我同事在就好了,他最擅長分析『都可以』里具體是哪些可以、哪些不可以。」
沈枝意只好接過菜單,點了份牛排。
她給周柏野發消息解釋了情況,但是周柏野沒回。
席代清注意到她的分神,卻沒有點破。
他是個很好的交談者,也是個很好的觀察者,在最開始聊了在隨澤給沈如清打下手的經歷,發現沈枝意反應平淡後,就換了話題,跟她聊起在隨澤就讀的小學、初中和高中,發現沈枝意跟他同一所高中後,自然將話題轉到了隨澤高中的老師上面。
這頓飯算上愉快,不自覺兩個小時過去。
席代清送沈枝意回家,在車上他又講起沈如清,說沈如清是一名很優秀的醫生。
對此沈枝意並不否認。
車裡放著桂花味的香薰,他開車很穩,被超車也不生氣,慢悠悠地相當遵守交通規則,這讓沈枝意又想起周柏野,她拿出手機又看了眼跟周柏野的聊天框,他還是沒有回,最後一句停在她略顯蒼白的解釋上面。
席代清在等紅燈的時候問她,是在等喜歡的人的消息嗎。
沈枝意手機都險些拿不穩,有些錯愕地看向他。
席代清笑,「認識你到現在,你情緒波動最大的時候,就是現在。」
他給沈枝意的感覺就像是溫柔版的沈如清,禮貌背後帶著濃濃的操控欲,這種感覺很難具體描述,甚至難以拆解他的某一句話作為佐證,只是讓人『感覺』不舒服,總想因為他的話進行反思。
但沈枝意的反思愧疚僅限於沈如清,旁人她並不具備這項技能,於是冷淡地回了句似是而非的話,「是嗎。」
席代清轉動腕間的手錶,「剛才在門口,你等的人是周柏野嗎?」
這個名字在這時候冒出來讓沈枝意感到意外。
席代清從她的表情中得到答案,「原來真的是他。」
「他曾經是我的患者,車禍住院,傷情嚴重,聽說本來收到了國外車隊的邀請函,但因為那次車禍而錯失機會,如果你認識他的話,可以幫我問下他現在情況怎麼樣?需要複診的話,隨時歡迎掛我的號。」
*
沈如清坐在客廳等她回來,多比被關在陽台,見她回來一個勁兒地撓門叫喚。
「全是毛。」沈如清說,「我拖了好幾遍地,都還是毛,你以後別讓它進客廳了,就關在陽台挺好的。」
沈枝意沒說話,直接走到陽台打開玻璃門。
「沈枝意,你聽不見我說話是嗎?」沈如清站在她身後冷聲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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