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唉枝意我跟你說,你知道我第一次認識周柏野的時候多逗嗎,我那會兒剛出國,舉目望去無同胞,好不容易瞅見個東方面孔,結果你知道我問他can you speak Chinese?他什麼表現嗎?」
沈枝意饒有興致,「什麼?」
「他沒搭理我!他理都不理我,戴上耳機就走了,我靠超拽,後來發現他就是一自閉兒童,跟誰都沒幾句話說,但又很惹眼,我說不是外貌上,就是手錶、衣服、鞋、車那些,一看就有錢,我記得當時棒球隊那邊的學長還看不過眼要揍他,還是我聰明機智,報了警,他才沒掛彩!」
沈枝意一愣,看向周柏野。
周柏野正在喝可樂,低眸跟沈枝意對視一眼,勾唇笑了聲,「你聽她扯。」
貓牙急了,「誰扯了,我現在室友是那棒球隊學長女朋友好吧,不信我現在打電話對峙!」
餅乾拉住她,「算了算了,給他留點面子。」
沈枝意若有所思,接下來都沒怎麼說話,只是手從桌子底下伸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
晚上貓牙興致來了,要去臨江路看海,周柏野的車原本跟在他們後面,開著開著就繞去了分岔路。
夜晚的風很清涼,路上沒人,車的頂篷打開著,沈枝意伸出手,風就從她的五指間往後跑。
她喊周柏野的名字,說,「我有點想跟你接吻。」
前面一片空曠,周柏野才看她一眼,「很急嗎?」
沈枝意煞有其事地點頭,「挺急的,現在就想。」
「行吧。」他將車停在路邊,不情不願地解開了安全帶,已經沖她伸出手,還要徵詢她的意見,「你想坐我身上親還是就這樣親?但你知道的,我受過傷,肩頸不怎麼樣,你得——」
話沒說完,沈枝意已經解開了安全帶,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捧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我發現你總是愛真話假話混著說。」
「是嗎。」周柏野笑,「我怎麼覺得我面對你說的全是真話。」
沈枝意親了一下他的臉,「即問即答。」
周柏野隨便放了首歌,才說,「行,來。」
「你在國外,是一個人嗎?」
「嗯,我從小就獨立。」
「那時候有人追你嗎?」
「你覺得呢?」
「那怎麼不談?」沈枝意好奇地看著他,「為什麼之前不談戀愛呢周柏野?」
「你說呢沈枝意,」周柏野圈著她的腰,「你說我怎麼不談戀愛?」
「沒遇見喜歡的?」
「遇不見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