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看靜音版表演的兔乃和板栗雙雙停下腳步。
板栗看著兔乃愈發僵硬的表情,主動為自己的小夥伴找藉口說,「額……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音樂是多元的,我們要尊重差異化。」
兔乃沉默許久才問出了沈枝意剛問過的問題,「她男朋友應該不會被愛沖昏頭腦到發出去炫耀吧?」
會的,只是周柏野曬女朋友方式很新穎。
他不會大張旗鼓發朋友圈,也不會突如其來跟朋友提我女朋友怎樣怎樣。
他通常都是等一個合適的話題,就譬如現在,群里餅乾吐槽貓牙朝三暮四,他大老遠飛過去看她,結果她跟一個金髮碧眼的帥哥調情。貓牙辯解說只是朋友,一起做小組作業而已。餅乾發了個鬼才信,說你眼睛都黏他身上了,不就是會打個架子鼓,能有賽車帥?
周柏野就是在這時候突然發言:架子鼓?
餅乾以為他出來主持公道:是啊,拿這個棒槌在那兒裝逼,跟玩雜技似的左邊換右邊,右邊換左邊,拜託,這種花招帥在哪裡?
這個花招他女朋友苦練不會,所以他選擇沉默。
貓牙不滿地說:你別這麼有偏見,架子鼓招你惹你了?
餅乾:周柏野你說,那男的是不是花里胡哨故意勾引她?
這時,周柏野才輕飄飄地丟了句:不懂啊,我女朋友又沒拿架子鼓勾引過我。
餅乾:誰問了?
餅乾:我請問誰提你女朋友了?啊?誰問了?
周柏野笑著關了手機,沒在群里接話,走到廚房門口,看在裡面戴著圍裙正在研究怎麼用烤箱做小餅乾的沈枝意。
「老婆——」
聲音倒是委屈,剛洗完的頭髮溫順地遮住眉毛,燈光下似乎是栗色的。
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看著她,靠在門邊,在她看過來時,才對她控訴,「我朋友排擠我。」
「嗯?」
沈枝意困惑道,「為什麼呢?」
他慢吞吞走上前,沒骨頭似的擁著她。
然後姿勢就變得有點兒氣人,像是借著身高差,下巴擱在了她頭上,自己都被這動作逗笑,又怕她生氣,懶著嗓子裝委屈扮可憐,「說我張口閉口只有女朋友,是個秀恩愛的煩人精。」
「那——」沈枝意覺得他朋友也沒說錯,換位思考,如果是她朋友經常說自己對象的事情,她也會不耐煩。
所以她勸周柏野,「那你以後少說點。」
周柏野哦了一聲,「你也不站在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