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女性的痕跡。
除了一條曾經和她有關係的狗,他的生活中再沒有關於其他女人的東西。
其實她並不在意這些他的過去,她不讓他問她的過去,她自然也不在意他的過去。但得知他的生活乾淨純粹得只剩下狗的時候,她是自然會覺得爽快。
誰不希望對方只為自己敞開心扉?
可她也察覺到隱隱約約的負擔。
她怕他有「純情病」,擔心他這七年真的是因為想著她,所以沒辦法談戀愛。
她會對此感到憂慮和愧疚。她對別人絕對不會這樣——她總是自私自利恨不得榨乾對方的所有。
但沈祺禮不一樣。絕對不一樣。
和他戀愛,她覺得幸福,卻也總是察覺到無形的束縛,像薄而韌的蠶絲,是她為自己設下的壁壘。
她警告自己不能這麼做、不准傷害沈祺禮,要好好愛他。
她不敢問沈祺禮單身七年是否真是因為自己,她不願意承擔愧疚,所以決定不去問。她告訴自己,專注當下就好。他們在熱戀。只是在熱戀。
沈祺禮從主臥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件衣服,是看起來很柔軟的家居服。他一走出來,咪咪便繞著他轉個不停,飯點到了,它在討吃的。
沈祺禮讓它等等,轉身朝放狗糧的地方走過去。
在沈祺禮在為咪咪準備狗糧的時候,季叢郁突然從後面貼上他,她將下巴靠在他的背上。
沈祺禮整個人僵住。
季叢郁的下巴尖尖的,硬硬的,壓在他背上很有存在感。
但他也莫名覺得它是鈍鈍的,軟軟的。
在他還在為自己的矛盾想法而疑惑的時候,季叢郁在他身後開口,「我們什麼時候吃飯?」
她用臉蹭了蹭他的背,嗅到好聞的衣服香味,她輕聲說:「我也餓了。」
Cup第十四箭:面頰
沈祺禮發現季叢郁做起這些遊刃有餘,好像他們已經足夠熟悉,親昵得像是已經這樣擁抱過無數次。但事實是他們七年沒見,分別時鬧得難堪,重逢一見面就爭鋒相對,明里暗裡針對對方,然後莫名其妙地上了同一個節目,最後又在他完全沒預想到的時刻在一起了。
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出乎意料的。
尤其是眼下這雙環在他腰間的手。
他幾乎不能動,但身後的季叢郁卻十分自如,見他不回答,她又在他背後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