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叢郁愚鈍到這種程度,直到有人在她耳邊這麼說,她才反應過來眼下是什麼情況。
在她心跳猛地加速,急得臉都發白的時候,慌亂的視線卻忽然像是收到感應一樣,一下就看向沈祺禮的方向。
不知他喝了多少酒,臉頰已經上色,多情的那一雙眼濕潤得不行,眼尾掛著紅,看向她的眼珠子在微微顫抖。
但他盯著她笑,隔著幾米的距離,就那樣笑著看她。
季叢郁看到他的笑,知道自己玩脫了——
她完了。
她和沈祺禮完了。
隨之襲來的是一種巨大的災難性的恐懼感。
(3)先停擺
季叢郁被工作人員簇擁在其中,情緒飽滿的談笑聲包裹住她,她看向沈祺禮的視線被幾張帶著笑意的臉龐阻隔,他們用調侃打趣的眼神看她,等待著她的回應。而她明明急得想要推開他們,卻還是扯著笑說:你們這是做什麼……別這樣調侃我了。
她還想說:別這樣誤會我了。
但是轉念一想,他們誤會什麼了?他們沒有誤會,事實就是這樣。
談笑之間,她再去看沈祺禮剛才在的那個位置,發現坐在那裡的人已經消失。
她心一跳,著急忙慌地在廳內尋找他的身影,但他就是消失了,她找不到他。
季叢郁笑著推開工作人員,說自己想去上個廁所。熱情的、喝得上頭的他們終於放過她,季叢郁跑出芙蓉廳,在酒店大堂里尋找無果。在她急得氣喘吁吁心臟都要跳出來的時候,猛地在酒店大門處瞥見了沈祺禮的背影。
他穿著得體,像是下班了就直接趕來慶功宴一樣,背影看起來也是一絲不苟。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季叢郁緩了兩口氣後,朝他走過去,她把腳步放得很輕,但心跳的聲音卻很重。
像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沈祺禮微微側頭,卻沒完全回頭看她。他們之間繃著一塊布,輕微的舉動都能讓這塊布發出明顯的震動,兩人都沒出聲,連呼吸都默契地放慢放輕。
季叢郁走到他身後,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她喊他的名字。
沈祺禮終於回頭看她,他在外面吹了一會兒的風,眼眶被酒意荼毒的紅色已經消淺下去,但眼尾還是掛著淡淡的紅,鼻尖也是,該是被外面的涼風吹成這般的。這樣的淺紅比剛才的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季叢郁盯著他的眼睛,滿肚子的話突然又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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