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祺禮皺眉,看向身邊的沈祺佑,他也是疑惑的模樣。他再去看小竹馬,小竹馬臉上掛著乾巴巴的笑容,眼裡還帶著點做了壞事後的愧疚。他反應過來,這一對青梅竹馬對眼下的情況完全知情,就是他們策劃的這一切。
他們朝梁稚走近,梁稚看到沈祺禮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她瞪大眼睛,視線在這幾個高中生臉上巡過一遍,最後落到江羽談得意洋洋的臉上,她大致摸清楚事情經過了。
兩位成年人對視上,尷尬又無奈地笑了笑,知道他們是被未成年人算計了。
江羽談大大咧咧地招呼場上的所有人進動物園,她自覺地打頭陣,而蔡廷桓很快就跟上,沈祺佑望著兩人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後也不甘心地加快腳步。於是高中生三人站作一排,江羽談站在中間,左右兩邊是沈祺佑和蔡廷桓。
沈祺禮和梁稚跟在他們身後,隔著不遠的距離。
今天天氣很好,雨季過後的陽光似乎更加乾淨,不到熾熱的程度,清明的日光灑在動物園道路兩邊的綠樹上,影子落在地上,被風颳過,光斑忽隱忽現,搖搖晃晃像是有生命,俏皮地一下落在行人的臉上,一下又跑到行人的腳邊。
兩人跟前的高中生已經奔向一片烈焰紅色的火烈鳥園中,年輕人似乎很容易被這種熱烈的東西吸引注意力。
沈祺禮和梁稚跟在後面,粗略地聊著近況。梁稚和他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她說她最近和江羽談聯繫有些緊密,「那天之後,她又來過店裡幾次,我不肯給她紋、不給她穿孔,她就纏著我。」
雖然用的是「纏」這樣稍微負面的詞語,但梁稚臉上是溫柔的笑,是那種對討喜妹妹才會露出的笑容。
梁稚看向江羽談的背影,「今天應該是她自作主張把我們湊在一起。 」
沈祺禮說:「還有她身邊的男同學也是知情的。」
「廷桓?」
「嗯。」
沈祺禮指向江羽談身邊的沈祺佑,「我和他最近這段時間關係也挺緊密的。」
梁稚問:「他是?」
「……弟弟?」沈祺禮這樣說,「他為了討好同學,把我騙過來了。」
「他們是同學啊?那還真是巧。」梁稚終於搞清楚他們之間的聯繫,頓了頓,她又問沈祺禮,「不過之前怎麼都沒聽你說過你有個弟弟?」
沈祺禮遲疑一下,「說來話長。」
梁稚笑了一聲,問:「是不好說的事嗎?那不用說了。」
沈祺禮:「那我就先不說了。」他自覺他和梁稚之間的關係還不至於他將自己家裡的那些陳穀子爛芝麻事都和盤托出。
而他在這時又不合時宜地想像,如果季叢郁這麼問他,他會和她說嗎?
答案是會。
他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痛苦委屈都告訴她,讓她知道自己在沒有她在身邊的情況下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季叢郁不想知道,也從來沒問過他。
她說不想提起過去,不談起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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