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手上的傷……」
「沒事。在後面人堆里又拍不到這麼細。」他對她笑了笑,露出單邊的酒窩,顯出點純澈和乖巧:「而且打戲嘛,後面肯定會有受傷流血的鏡頭,我混在裡面正好省血漿了。」
說著他還一臉豁達地晃了晃那隻手。剛才被副導演放棄後的失落頹喪在他臉上已找不到蹤影。
凌苒卻不能真的就這麼釋懷,還想勸說,他卻見那邊群演開始就位,匆匆對她道:「我先過去了,老師。」
他對她擺了擺手就步往對面跑去,中途又停下來蹲到一旁劇組用來沖洗現場的水管處,直接把傷口伸到水流下面洗了洗,然後沒事人一般站進了群演隊伍中。
凌苒看得心都揪了一下。後面一整個上午她都記掛著這事,也分出了些心思關注群演那邊的動靜,時不時在人堆里尋找那個青澀又挺拔的身影。
終於等到了午休的時間,她整理完自己這邊的事,再一看群演都散了,哪裡還找得到人呢。她想著估計是去吃飯了,下午總還能遇見的,就打算自己先回道具組的臨時休息處。
沒想到走半道上就看見了正捧著盒飯孤零零坐在一處樹蔭下的他。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她走過去關心道:「傷口找人處理過了嗎?」
埋頭吃飯的人抬頭見到她,匆忙咽下嘴裡的食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沒呢……醫務處那邊也都去吃飯了。而且我下午還要拍……」
凌苒皺眉:「拍什麼你也不能一直就這麼不管它啊。現在天兒也熱了,你這很容易發炎感染的!」
他抬眼看她,眼尾下垂顯出點無辜又委屈的神色,然後他有些無措地撓了撓頭:「那我,我等會——」
「別等會了,你現在跟我過來。」凌苒果斷地對他招了招手,不容拒絕道:「我那兒也有藥,給你弄一下。」
「……好。」他眼眸亮了亮,又猶豫了一下才起身跟上來:「麻煩老師了。」
「別叫什麼老師了,」休息時間凌苒也鬆弛下來,邊走邊道:「我叫凌苒,你看著應該比我小吧,叫我苒姐就行。」
「好的,苒姐。」他自然而然地就改了口,又自我介紹:「我叫遲攀,遲早的遲,攀登的攀。」
「哦,那我就叫你小遲吧。」
「嗯!」
他抱著飯盒乖乖順順地跟在她身邊,兩人到了道具組的休息處,其他人都不在,應該是去領盒飯了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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