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又弄了半杯給他。
「……喝過。」遲攀接過來,雙眼定定看著她,勾了勾唇黏糊糊地用氣音道:「但沒喝過這麼甜的。有點捨不得吐掉。」
凌苒愣了愣,終於聽出點異樣來。她出社會早,閱歷也算豐富,要是換個人用這種語氣說這樣的話,她高低能察覺到對方的意圖,還會罵一句「油膩」。
但她轉頭一看遲攀那認真中又透著純澈樸拙的神情,又覺得應該不能,這麼老實純良的孩子哪會懂那些花花玩意兒?
便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這全用糖漿做的能不甜嗎?裡面還有色素呢吃多了可不好,再別往下咽了聽到沒?」
「嗯……」
見他這回乖乖地含在了嘴裡,她也不多耽擱,帶著東西麻利地下了場。拍攝也得以繼續進行。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場戲也終於趕在日落前拍完,結束後眾人開始收尾,而遲攀則被導演組叫過去商議後續的拍攝日程。
凌苒本想也跟過去聽兩耳朵,又見現場道具組人手不夠,想了想還是先去幫忙收拾了。
她也不可能一直陪著他,今天幫到這裡就算仁至義盡了,後面還是得靠他自己。
***
遲攀和導演組談完後,下意識掃了眼不遠處的道具棚,瞥見了凌苒還在忙碌著的背影,於是轉回眼看向了坐在導演身邊始終一言不發的陳筠元。
他雙眸閃了閃,和幾人打過招呼後走去了後面的梳化間。
陳筠元等了一會,見進去幫著卸妝更衣的化妝師等人都弄好出來後,他起身找了個藉口也進去了。
雜亂逼仄的梳化間內此時只有一人。他進去後看著那人的背影,冷著臉緩聲道:「這就是你的好辦法?」
「偽造身份千里迢迢跑到這種地方做個無名之輩,然後在她面前飆演技?有意義嗎?」
「……怎麼沒意義呢?」站在化妝鏡前的人轉過身笑了笑,褪去戲中將軍裝束的他,仿佛也全然褪去了屬於「遲攀」的青澀純澈,露出了名為「陳嘉楠」的頑劣不羈邪肆輕佻的真實面目:「能幫大哥的忙,我自己還能積累點經驗,可謂是一舉兩得。」
他轉頭捻了捻一旁架子上的戲服,漫不經心道:「反正,我本來也是要入這行的。」
陳筠元深呼一口氣:「那你該按我一早給你規劃好的路線去走,至少起點足夠高,到時候什麼樣的好角色演不了?何必非要從最底層的龍套混起,吃這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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