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對他不愛也不恨。現在是,以後也是。」她冷下臉道:「我也絕不可能答應你們這種沒下限的提議!」
這就對了。
陳筠元唇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眼底划過一絲得逞。
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引發了她的逆反心。
愛不愛的又如何?他想要的是她以後徹底地排斥冷落陳嘉楠,不給他一絲一毫橫插一腳的機會。哪怕當情人也不行。
怎麼可能真的接受啊。
他不過是和陳嘉楠一樣,以退為進罷了。就像他知道陳嘉楠痴纏著要做她的情人,也絕不是真的僅僅滿足於此。
誰會甘心只做第三者呢?
「好吧,那是我想岔了。看來漾漾確實拿得起放得下。」他笑了笑,見好就收,又適時為自己爭取:「那我們,還可以試一試嗎?」
「只有我和你,認真地專心地,不讓任何人介入,也不僅僅為了做戲欺騙或是別的什麼。」
他試探著伸手,緩緩覆上她放在腿上的手背,再次強調:「就我們兩個,彼此重新認識,重新開始,可以嗎?」
凌苒從被握住的手上抬眼,恰恰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中,明明有一層眼鏡阻擋,卻仍能感受到其後快要洶湧而出的溫柔和希冀。
她心下猶疑著,不可避免地再次動搖了。
沉默一陣後她偏移目光:「等這次的事情都結束了再說吧。」
陳筠元神情一振,知道她這是鬆動了態度,按捺住心底的狂喜,只緊緊握了握她的手,鄭重點頭:「好。」
***
凌苒所說的事,指的就是定在兩天後舉行的訂婚宴。
原本這天陳嘉楠是要被送出國的,只是沒想到他出了意外弄傷了腿,出國的事不得不延後。
但即使如此他也只能躺在醫院,仍沒辦法出席這場照常舉行的訂婚宴。
陳筠元因此安心不少。只要他不來搗亂,這場訂婚宴就百分百能順利完成。
訂婚宴地點仍是定在了陳家私廚會所的溫室花園裡,兩家都請來了不少人。
尤其是許家這邊,其實還有著另一層目的:之前凌苒一直都沒表示過要真正回歸許家,因此許維振也不好擅自公開她的身份。現在正好能借著兩家訂婚這個機會向公眾告知。
為此還特地請了一些當地媒體。
陳筠元也花了不少心思籌備,即使知道凌苒仍抱著做戲的態度,但他仍想把這當作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去對待。
只是他沒想到,在訂婚宴會場的門口,陳嘉楠竟還是出現了。
他身上穿著空空蕩蕩的病號服,整個人看上去消瘦又憔悴,看著明顯是從醫院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