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大本營在邊關,而這件事,很可能牽扯皇室,不適合插手。
余言菱表示非常理解,正好因為余言荷的事,導致柳氏都被嚇到了,柳氏身為武將家的女兒,倒不是害怕血腥,只是心疼自家女兒遭這個罪。
那天回來,雖然身上煥然一新,可那隱隱的血腥味,還是讓柳氏聞到了,又聽說詩會那邊不知道從哪跑來了兩隻瘋狗,如今瘋狗已經被抓住打死了,可還是有兩個僕人被咬了,沒兩天就開始恐水甚至發瘋。
那兩個僕人也迅速被殺了,他們的家人得到大筆賠償,但人還是沒了。
這個時候狂犬病是無解的。
因此接下來的日子,柳氏說什麼都不讓余言菱出門了:「正好婚期就剩下這十天,你安安分分待在家裡繡嫁衣。」
余言菱兩手撐著臉頰,將大眼睛都擠沒了,不高興道:「娘,我不喜歡繡花。」
這個她會,原主也會,但兩人都不喜歡。
屬於一項被迫掌握的技能。
柳氏果斷道:「那就練武。」
這個……行吧。
余言菱勉勉強強同意,反正也確實沒別的事做了,而且她總覺得謝成這人還會再來,有餘言荷這個坑貨在,他們不會放過自己,自保能力肯定得有。
才剛滿十六歲的小姑娘水靈靈的,即使練武力竭,被熱得狼狽,也如同一顆冒著汁水的水蜜桃。
柳氏心疼的讓丫鬟給帶進去洗澡,心頭也是酸溜溜的。
仿佛昨兒這孩子還在襁褓中,軟乎乎小小的一個,得好生護著,現在就到了要出嫁的年紀。
女人出嫁如同二次投胎,她第一胎投得不錯,第二胎就不好了,但也比這個世上大多數人過得好,余家要臉面,沒有那些亂糟糟的事,她當個管家夫人,雖然累了點,但也享福。
也不知道女兒未來怎麼樣。
裴家看著是好,可這也只是看著,誰也不知道內里如何,裴家那二小子實際上如何。
等余言菱洗完澡軟著腿出來,往榻上一趟,就看見柳氏愁眉不展:「娘,你怎麼了?爹欺負你了?」
後半句說出來,她眉眼噙著幾分冷意。
若是余箴閒著沒事幹,她就送他一點禮,讓他沒精力折騰這些。
正好現在四皇子那邊多了一個姓周的謀士,手段頗為了得,才到那幾天功夫,已經讓太子挨了兩頓批,差事做好了都沒得個好處,要是有個人能轉移注意力,也挺好的。
當然這話是裴修禮偷偷傳信告訴她的,他懷疑那姓周的謀士就是謝成,只是這人聽說毀了容,尋常人也認不出來,只能多防備著。
「當然不是。」柳氏回神,就看著自家白白嫩|嫩的閨女又躺下了,無奈一笑:「後天你就要嫁人了,娘再見你一面都難,捨不得呢。」她走過去坐在榻邊,找了個毯子給女兒蓋上:「別著涼了。」
余言菱聞言放心了,懶洋洋道:「那娘就別當這余夫人,跟我一起走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