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知青點外響起鳥叫聲。
本就沒睡熟的杜言菱迅速睜眼，輕手輕腳的起來，睡在她身旁的蘇茵茵也睜開眼，壓低聲道：「你做什麼？」
杜言菱同樣小聲道：「報仇。」
蘇茵茵愣了愣，指了指趙生民家的方向。
杜言菱點頭。
蘇茵茵抿抿唇，不再說什麼：「小心。」
杜言菱笑笑，打開門走出去，趙季霄已經在門外等著，這傢伙學鳥叫真像，第一聲聽見時，她還以為真的是鳥兒呢。
「走吧。」大晚上，男人聲音也莫名低沉了許多，黑夜擋住了視線，只透過月光隱約看見他臉上的神色，冷靜沉穩。
杜言菱被他護著，一抬頭就能看見那被月光描繪出來的輪廓，飽滿的額頭下是優越的山根，高挺的鼻樑往下，是那微抿的唇瓣。
夏天衣服少，脖頸自然的露出來，可能因為他太瘦了，喉結也在此時顯得格外明顯。
恰好此時，附近有個坑，對這裡特別熟悉的趙季霄扶著人，還提醒一句：「這裡有個坑，別踩進去了。」
說話間，喉結動了動。
杜言菱手痒痒，直接伸手抹了一下。
當即身邊男人忽然身子一顫，立馬鬆開扶著她的肩膀，隨後他踉蹌一步，勉強穩住身體，羞惱道：「你、你怎麼能摸這裡！」
杜言菱這回沒好意思理直氣壯了，眼神都不敢看過去，心虛，但嘴上還是硬的：「摸一下都不行啊？」
趙季霄：「……」
他紅了臉，不是氣的，是羞的，聽見這話，臉上熱度更多了。
他想硬氣的說，怎麼能隨便摸男人這裡呢？！
可又怕媳婦生氣，憋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咱倆結婚了再給你摸。」
這人要是兇巴巴，杜言菱還能懟回去，可他這般任她欺負，她還真下不了手了，主動拉著他的手，乖巧的仰頭一笑。
軟乎乎的，還甜滋滋的。
趙季霄無聲嘆息，滿心愁苦，這對象好磨人啊，可距離結婚也還有些日子。
兩人牽著手，默默往前走，也都沒吭聲，直到走到一個草垛，趙季霄拉著杜言菱躲在裡面，皺眉道：「不是讓你穿個長袖嗎？」
他碰了一下那露在外面的半個胳膊，讓她抱著手臂，面對著自己，這樣就不用被稻草給弄得身上痒痒。
杜言菱乖乖聽話，她忘記了穿長袖，夏天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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