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才多久,就這樣了?
「妙妙?」程父見她遲遲不答,又喊了一聲:「這件事我想交給你,你看怎麼樣?」
杜妙雪怎麼會拒絕?她一向是最聽話的,哪怕心裡聽見這個消息,震驚得不知道,回神後,也迅速笑著點頭:「嗯,當然可以,爸爸,我就是太驚訝了,菱菱都這麼厲害,她才上學多久啊,就成高中班了……」
半年還差點呢,就高中了,這可是別人要學好多年的內容!
莫不是穆老爺子出面,給她加速了?
「是啊……」程父也感嘆一聲,卻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以後好好培養,沒準也能在咱們廠當個骨幹了。」
杜妙雪更了,深吸一口氣:「爸爸說得對,那我先去了。」
程父點頭:「去吧。」頓了頓,他又補充:「對了,這孩子看起來吃軟不吃硬,你就好言跟她說便是。」
杜妙雪笑著應下,走出辦公室,臉上笑容就維持不住。
其實原本她不該這麼敵視程言菱的,可誰讓她的出現,差點搶走了穆澤?
自此她就看程言菱不順眼,尤其是原定給她一部分的嫁妝也沒了,導致最後用了笑笑的,結果還鬧出這麼個事,讓她的新婚之夜,跪了一晚上祠堂。
但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配合。
因為程言菱是程家人,哪怕程父都不喜歡她,自己也不能真的說她壞話。
因為穆老爺子護著她,自己更不能做什麼。
因記掛著這個事,杜妙雪回到辦公室平復了一下情緒,就出去了,都在一個家屬院,縱然隔得遠了點,但也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
到了這個她之前來過一次的房子裡,還沒進去,就能聽見裡面的交談聲,十分熱鬧。
杜妙雪帶著笑容走進去。
聲音越發清晰,有人在問這道題怎麼說,緊接著是程言菱講解的聲音出現。
她笑容一滯,等徹底走進了才發現堂屋有一張大桌子,兩張小桌子,一共坐了將近十個人。
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書本或者作業本,低頭專心的寫寫畫畫。
學習氛圍濃郁,讓她這個外來者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一時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好在很快一個做累了伸懶腰的同學注意到信賴的人,詫異了一下,這人是高中班的,沒見過杜妙雪,問:「咦?你是哪個班的?」
杜妙雪聲音僵硬道:「我是來找程言菱的。」
那人撓撓頭:「哦,程同志,有人找你。」
他說話時,程言菱也抬起頭看過去,看見杜妙雪,她挑眉:「有事?」
總不能來找她敘舊的吧?
杜妙雪揚起好看的笑容:「是有點事,能不能單獨說?」
「不能。」程言菱硬邦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