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從善如流。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陳,陳法。」西裝男人看著沉穩,嗯,準確的說是有些老相。干他們這行的,總是把自己往成熟可靠上捯飭。
「客氣了,哪裡用介紹。你在鄉村振興這塊有絕活,受過接見的,全國先進。我姥爺在家裡沒少誇你,說我們這些人里,你是最有實幹精神的。」
「能得向老一句夸,是我的榮幸,以後要再接再厲啊。」陳法笑笑,用眼神示意剛才的方向,「什麼想法?」
「原來不管什麼地方,都有普信男啊。」
這話之刻薄,陳法都忍俊不禁。
「也是,你如果看上哪個,也不會沒有風聲傳出來。」陳法笑道:「要我幫你教訓一下嗎?這個局面,總不好你出頭。」
陳法是一片好心,人家壽宴呢,為這點兒小事鬧出來不好看。人就是這樣奇怪,為自己的利益爭取就是斤斤計較,別人為你出頭才顯得「公平正義」。
「沒必要。」向晴擺手。
「韓信能受胯下之辱?」陳法挑眉,以為她想背後下手。
「不至於,以後不會有交集的,何必白白交惡。」
「你看得這麼明白,怎麼會和他們相親。」陳法好奇,「冒昧問個不禮貌的問題,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我碰到合適的,介紹給你。」言下之意是,向晴的相親對象,水平都很一般。
向晴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直截了當:「家庭和睦、脾氣溫和就好,對家世沒有要求,他的職業最好是老師之類比較有空閒的,當然如果從事藝術行業之類的自由職業者也可以。」反正她自己有錢有權,對象不用考慮這些。
陳法挑眉,直言不諱:「你這是要娶個溫柔賢惠顧家的啊!」
「這不是所有人的夢想嗎?」
「所以你才遇上這些。」
兩人言語交鋒,陳法嘲諷她想要個低位弱勢支持自己事業的丈夫不切實際,向晴暗諷所有男人都這樣,怎麼輪到她就不行了。
兩人話不投機,卻又都不想得罪人,於是默契的轉移了話題。
「聽說你要去下頭掛職了?」
「是啊,有經驗要傳授嗎?」
「豈敢,我可是從村支書開始乾的,不敢給領導提意見。」陳法打趣,他這個村支書十年時間就升到了正廳,每次到了年限就提拔,成績過硬、背景過硬、資歷過硬。
兩人隨意閒聊打發時間,那幾個噴泉卡座後的人估摸著時間走出來,沒走幾步就看到亭子裡的陳法和向晴,面面相覷,有些擔心剛才的腳步聲。卻又礙於面子,不得不上前交際。
強撐著應付了社交,向晴挑眉,心想,到了年紀就要生拉硬拽一個男人配種,沒意思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