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珠給高娃留下一把黃金刀鞘的小匕首,「這是信物,如果有什麼事,直接拿它到大帳找哦。」
說完話,珊瑚珠重新戴上花環,歡快的出去跑馬。剛剛四處尋找公主的維娜和吉娜遠遠看見,興奮得催馬上前,三個少女在隊伍旁呼嘯而過,帶起陣陣微風。
章副將懶洋洋得騎在馬上,遠遠望見公主跑馬,用讚嘆的語氣道:「公主騎術挺好,比得上我等戰場廝殺之人。」
「草原人皆擅弓馬,十歲孩童都能雙手脫韁射箭,同齡孩子高出關內孩子一個頭,女子亦能彎弓射箭。」白小將軍就務實得多,也謹慎得多。正因為這樣的特性,草原才一直都是大夏的心腹大患。
「哎,你這人,別只盯著壞處看啊。草原也不是人人都能吃肉,長得那樣高大。」章副將很樂觀,「陛下雄才大略、英名遠播,這回又一戰打敗兀良哈部,逼得他們大王子親自入京求和。以後征服草原,有他們做屏障和嚮導,肯定更加容易。公主,說不定是很好的助力。」
白小將軍看了看遠處奔馳的公主,她的腰肢並不像中原女子那樣纖細,可充滿了力量,能在馬背上摘取地上的野花;她的肌膚不像中原女子那樣白皙,在草原的日光下,也閃著細膩的光澤;她也不像中原女子那樣羞怯,她大大方方,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仿佛知道,自己生來就是要為人所矚目的。
白小將軍收回視線,他也不確定迎娶公主是自毀前程,還是另一個機會,這些留給父親去操心把。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父親來信之前,自己只需要和公主保持良好的關係,做一個稱職的送嫁將軍就可以了。
「大王子那邊如何了?」白小將軍問道。
「大王子情緒不高,昨夜紮營之後飲了許多酒,早上是被侍從搬上馬車的。」親兵立刻回稟早就探聽到的消息。
「可有大礙,請軍醫看過嗎?」
「草原人並不以為醉酒是疾病,他們也不信任軍醫,他們信任自己的巫醫和薩滿。小人找大王子的侍從打聽過,大王子愛喝酒,經常喝醉。沒有戰事的時候,常常整個早上都不會醒來。」
章副將嘆息,「這樣嗜酒的王子,居然是兀良哈汗王的長子……」
白小將軍一個眼神過去,章副將就閉嘴了。這些不是他們作為敵國將領,該在大庭廣眾下討論的。
「若是大王子有什麼需要,直接滿足,不要吝嗇金銀。」白小將軍吩咐道。
那親兵卻咧嘴大笑,「將軍,草原王族可不缺金銀,他們愛絲綢、茶葉和鐵鍋。」
「除了鐵鍋,要什麼給什麼。」鐵能重新融化鍛造武器,向來很少流向草原。
「公主的侍女還常來借書。」
「給!」
「聽聞公主喜歡茶葉和糖。」
「給!勻我的份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