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奏摺誰的手筆?遣詞用句雖不文雅但都很通順,連格式也沒錯,這不是兀良哈部能寫出的摺子。」鍾應愛問道,他來之前也是做了功課的,大王子帖木兒身邊並沒有出名的幕僚謀士。
白小將軍拿眼神去看親兵,親兵馬上跑出去的打聽,不一會兒就回來稟告:「是公主手書。」
鍾應愛大吃一驚,那個動輒會鞭子的公主,還有這本事?
「應愛兄,在京城,耳中聽到的全是恭維;外放後,眼裡看到的全是絕學。高手在民間啊。」白小將軍拍拍鍾應愛的手。他第一次上戰場,被一個沒有品級的老兵救命,差不多就是同樣的感受。
說來也是奇怪,知道公主識文斷字不是文盲,鍾應愛居然神奇得諒解了。覺得他們是有辦法溝通的,不是人和野獸,只是不同的人。
鍾應愛在白小將軍的再三勸說下,終於登門道歉。
「下官昨日喝醉了,言語無禮,衝撞大王子與公主,請二位恕罪。」賠禮道歉的時候,看到公主和大王子並排而坐,不戴什麼面紗、幕籬,鍾應愛也不敢多說什麼。
珊瑚珠是遇強則強、遇軟則軟的人,既然鍾應愛來賠禮道歉了,她也笑道;「都是誤會,昨日我們也喝酒了,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
「相逢一笑泯恩仇,好句!公主還通詩文?」鍾應愛笑問。
「不通,這是我族薩滿隨口說的,翻譯成漢話就是這樣。」珊瑚珠有時候覺得自己能脫口而出一些好詞好句,但她知道,這不是她能說的,她只是記不得出處了。
「果然,高手在民間。草原人也有自己的詩歌。」鍾應愛這回笑得更真心些了。
雙反都梗著脖子不低頭的時候,白小將軍愁得直掉頭髮,如今說開了,他終於能履行自己送歸的任物,開始安排行程。
陪嫁給珊瑚珠的奴隸和工匠大部分都安置在梁城,中原腹地沒有那麼多土地分給他們,帖木兒還要和中原皇帝談劃分草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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