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表哥怎麼會信,若真是一切照舊,為什麼要取消生日宴會:「老二、老三他們也想過來,讓我給按住了。我先過來問清楚情況,回去和他們說。真要是一股腦的涌過來,還以為你想幹什麼呢。」
「哥,我的親哥,別搞得我們像九龍奪嫡一樣勾心鬥角,表哥表姐要是擔心我,一起來看我就行啊。或者我們打視頻電話,科技時代,別鬧么蛾子啊~」
輝表哥不說話了,不論說什麼,藍月都在插科打諢。
「聽說你要去國外,什麼時候的飛機?」
「至少還要兩個月,申請手續已經在走了,還要回呂城一趟,去見見我親生父母和弟弟。」
「他們對你態度如何?」輝表哥擔心得看著藍月。
「還行吧,正常人遇上這種事情的正常態度。有些不適應,但在努力適應,對我沒有偏見。」藍月輕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緩和氣氛:「這個年紀有了新的父母,類似二十歲嫁人有了公婆,比公婆更輕鬆的是不用長期生活在一起,甚至沒有輿論壓力。放心,我能應對,實在不行,我有手有腳,還不知道跑嗎?」
「所以,他們也不像你嘴裡說的那麼好,你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輝表哥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藍月舉起雙手,做投降的姿勢,「我服了,你這閱讀理解做的,語文老師肯定很高興。別鬧了啊,疑鄰盜斧、先入為主、本身就有偏見……范悅才是你真正的表妹。」
輝表哥還想說什麼,但藍月死死盯著他,示意他不准說出任何過激的言辭。
阿輝是代表弟弟妹妹們過來探情況的,藍月這些年,不僅在學業上是別人家的孩子,生活中也是。和兄弟姐妹們相處的很好,大家怎麼會不擔心她的狀態。之前她堅定的選擇留在國內,現在卻突然出國留學,大家難免猜測是為了新繼承人對舊繼承人的放逐。
「以後你也不管公司的事情了嗎?」
「拜託,爸媽現在才四十出頭,按照現在的人均壽命推算,他們還有四十年的職業壽命。現在說公司還早,難道我要為了虛無縹緲的繼承權,等到六十歲再正式接過重擔?國家主席四十五歲就能參選呢!」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這回投降的是輝表哥,反正現在說什麼,藍月都能找到反駁的點,用模稜兩可的事例證明自己過得很好。藍月這種高智商,真想騙人,那是文足以飾非,智足以拒諫。不要管這是不是貶義詞,領會精神!
輝表哥扯了扯嘴角,「我那個新表妹呢?」
「家裡在做準備,要開一個宴會,正式把人介紹出去。」
「那我怎麼聽說是章律師帶著她到處跑?」
「哥,你還聽說了什麼,一起說吧。你這擠牙膏一樣,到底要問什麼?」
「她身上污點不少,章律師帶著她去找當時被校園霸凌的人簽諒解書和保密協議了吧。家世平平的時候就能幹出這種事,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