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梅等人在狀師這裡問清了衙門審案的門道,又去了他引見的師爺那裡。師爺收了名帖,告知第一要保證花果的身份,必須是良民。良民殺人和奴僕殺人,罪過、量刑天差地別。第二,可以利用學子、百姓造勢。
「聽聞大人以顏公自比,會不會弄巧成拙?」謝寒梅不敢放手動作,計策要根據人的性格來制定,要是知府不吃這一套,她們就是老壽星上吊。
師爺皮笑肉不笑得用眼神示意他們送來的表禮,綢緞下面是真金白銀。看在銀子的份上,師爺也不會故意說謊為難。
謝寒梅連忙道歉加道謝,謝過師爺之後,叫了守在衙門口的人來問,知府大人已經覺決定三日後過堂。
朵兒姐跟著跑了一天,已經疲累不堪。謝寒梅知道她遭受如此打擊,不見到果子不能放心,又允她隨意支取柜上銀錢,爭取能進牢里見果子一面。
謝寒梅自己則去找董秀才,董秀才中了舉人,也到府學讀書。把事情和董秀才說了,請他在同窗中幫忙散布消息,仗義發聲。
出了董秀才這邊的家門,她就沒有認識的人可以找了。謝寒梅讓人把府學裡素有名聲的人都列出來,自己帶著人一一投書。學生最是天真純善,相信世間自有公道。
同時,謝寒梅又找了說書先生,定下最新段子,花錢讓他們在各處演說。說書先生們也很樂意,男風、將軍、人命……這麼多噱頭加在一起,即便不花錢,也是說書先生的必選項目。
忙碌一夜之後,謝寒梅撐著腦袋小憩,如今腦子昏昏沉沉,想不起自己還有什麼沒有安排到。
朵兒姐紅腫著雙眼回來,謝寒梅問:「果子怎麼樣?」
「被打了一頓殺威棒,我送了金瘡藥進去。牢里也托人收拾乾淨了,有乾淨衣裳吃食。」
「嗯,還沒到絕路。坐吧,和我詳細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兒?」事情一出,著急忙慌立刻想辦法,還沒來及問細節。
朵兒姐疲憊得靠在椅子上:「果子送江公子一行送到成都府,從街上過的時候,也是光鮮體面。被樓上吃飯的游擊將軍見了,讚嘆了一句好容色。旁人自然知道他的癖好,有心人自去打聽果子的來歷。有上門引見的,被果子趕了出去。他出門都帶著人,又有一點拳腳功夫在身上,游擊將軍一時無法得手。」
「那個老王八不知從哪兒得的消息,認出果子,回灌縣找到我娘,哄她來成都府,又拿她哄果子出門。她親手遞給果子加了蒙汗藥的茶水……藥倒的果子,是被那王八蛋親自扛到將軍府的。」朵兒姐說起細節,恨得牙齒咯咯作響。她以為自己能控制住情緒,卻不想這種爛事,無論說幾遍,都恨得牙痒痒。
謝寒梅坐過去,輕輕擁住她,撫摸著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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