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捂著發疼的腦袋,想不明白太子的腦迴路。徐國公府是太子的倚仗啊!就因他能力不足,陛下當年才再次選擇徐國公府聯姻,死死把徐國公府綁在東宮的戰車上。太子的頭疾比陛下的還嚴重嗎?怎麼想的!
現在,太子眼看著不能承繼江山大統,下一任繼承人就必須準備起來。是從皇子中挑選,還是從皇孫中挑選,陛下沒有拿定主意。但無論如何,皇后是繞不過去的。若選皇子,必須讓皇后收養,使他有個嫡出的名分;若是皇孫,最好是東宮皇孫,與皇后與血脈親緣。
這些,都需要時間來醞釀。期間,邊境需要安穩,重臣需要安撫,徐國公府作為勛貴之首,顯赫外戚,不能亂。
安寧繼續分奏摺,皇后理政多年,這是她鍛鍊新人的方法。安寧從眾多奏摺中,也慢慢窺見了朝廷運行的程序和規律。
翻開京兆府上的摺子,上面說的正是天福宮遇刺一案。
「念給我聽聽。」皇后娘娘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聽安寧念摺子。
京兆府破案很快,人證物證俱全,判罰公正有力。那六個賊匪是謝侯府的家丁偽裝,當年謝侯也是軍功封侯,府上有很多老兵後代,這些人作為家丁、護衛,戰力非凡。這次謝侯府大姑娘也就是太子側妃謝氏被暴斃,她弟弟氣不過,知道從中有安寧作梗,立刻點了家丁半路劫殺。
天子腳下行此惡事,影響極其惡劣,京兆府判了三千里流放,合法、合情、合理,畢竟被殺的人沒有死。死了的,只是個護衛。
安寧念到後面,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皇后聽出來了,「怎麼?還不滿意?」
「我的護衛,名叫蕭白,從爺爺輩就在蕭家做事,早已放良,是正經良民。」安寧覺得這個判罰低了。
「謝家小兒身上有官職,贖罪減刑。」皇后點題,律法就是如此。「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同罪不同罰。」這兩句話同時寫在律法中。
安寧掩卷嘆息,「我也知道。」
「謝家連出兩個不肖子孫,謝侯已經上表請辭,你把摺子找出來,擬出批覆來。」皇后如此吩咐,她對安寧的確栽培看重。
安寧聞言照做,心中並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律法不能做的事情,權力可以。若是謝侯府沒有從龍一類的機緣,註定就此敗落。
這件事,在皇后這裡就算翻篇了。皇后推開桌子上堆得高高的摺子,「這些,你們先歸個類,若是沒有格外出挑的,不用拿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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