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我?誰能當傻白甜想不開當霸總啊。我也是從小鬥智鬥勇才到就今天的!你從今天開始被人算計,等六十歲的時候就能玩轉所有陰謀詭計了。」薄珊瑚吐槽。
「本來我爸都打算把資產託付給家族律師和信託基金,這不是出了JD侵吞委託人財產的事情嗎?MD,託孤托到司馬懿跟前。我爸現在都害怕,一邊瘋狂打聽事務所的風評,一邊拼命讓我學點兒東西。不指望我幹啥事業,只要我能不被人騙。」
「唉,所以說,做人靠自己。道理就簡單幾個字,落到實處,千難萬難。法治社會,遺囑清晰,有法律和基金會的層層保護,有人脈、有知識,有行業道德約束,還是出現塌方式窩案。」薄珊瑚隨意點評:「哪個行當都有敗類,問題關鍵是阿趙已經給律師事務所發的舉報信,證據詳實,可惜事務所裝死。歷時八年,才拿回自己的東西。」
「是啊,我和她的情況就很相似啊,我爸都怕等他走了,我也要淪落到打官司,當槍匹馬和整個行業斗。問題關鍵是,我沒哪個能力,更沒那麼堅毅的性格。」
「所以說,性別不是問題,強弱才是。」
向婷學著薄珊瑚的語氣,調侃她:「姐妹兒,今天『所以說』,說得有點兒多啊!」
「我這不是安慰你嗎?看你焉巴的。」
「沒事兒,我就口嗨,抱怨一下。明天繼續跟著老師做牛做馬。我一個關係戶,總比那些真掙死掙活靠工資生活的人強多了。」向婷抓起自己的包,擺擺手,「我知足。」
薄珊瑚送向婷到門口,望著她的背影嘆息。向婷如果有個哥哥姐姐,她就只需要做一個紈絝,上半輩子靠爹,下半輩子靠兄姐,瀟灑一生。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痛苦,痛苦不能比量,卻都真實存在。
生活也不全都是煩惱,也有開心和欣慰。
月底,薄珊瑚接到高觀國和吳駒的婚禮請帖,薄珊瑚打聽了一下一起長大的同伴都送什麼。得知按照最新出台的婚喪嫁娶規定,禮金不能超過一千。和一起長大的髮小合夥商量著,幫他們付了蜜月旅行的錢。
「往外送錢還這麼精打細算生怕超標,我也是頭一回。」發小吐槽,高觀國和吳駒有有公家的身份,一舉一動都受監督和約束。一起長大這群人,多大金額的禮金都送過,這么小心翼翼不敢多了,也是西洋景。
薄珊瑚也笑,隨大流送上祝福。就像高觀國說過的,若是沒有曾經,他們可以成為沒有血緣的兄妹。可惜啊!薄珊瑚在心裡默默感嘆。
薄珊瑚站在角落裡,觀看儀式,一個發小端著酒杯過來,小聲問:「遺憾不?」
「不遺憾。」
「裝!老高這樣好男人,我都心動。」
「扯你娘的淡!婚禮說這些,砸場子來啦!」
「嘻嘻嘻,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放心,我就在你面前嘴賤一下。在外人面前,我提都不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