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直以來,表現得只憑一腔孤勇的盤四妹從懷中掏出一個墜子,墜子上用骨頭、松綠石和彩帶編成一個寓意吉祥的絡子。「這是族長家才有的絡子,我被追殺時從那人身上扯下來的。」
白大人皺眉:「為何不早呈上?」他之所以能這麼流利得推進審案流程,是因為所有證人、證據都被事先梳理清楚。
「我不敢。我怕被人搶了、燒了,我就真的沒有絲毫證據證明我們被追殺過。那位捨身護我們姐弟的叔叔已經死了,我怕別人顛倒黑白,說是我殺人嫁禍。」盤四妹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旁人。
圍觀的人又議論起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以前各族吃絕戶的事情難道還少嗎?手段也不見得比這高明,他們都成功了。
白大人露出了審案以來的第一個微笑:「誰說死人不能作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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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鹹魚的第二十六天
那個仵作第三次登場,從屍體上傷口的角度、力道等等,一通有理有據的分析,證明死去的隨從,的確是被高大、強壯有力的人所殺死,而且不止一個人。同時證明了盤四妹被追殺,並不是自導自演。
「來人,傳三十五號證人。」白大人吩咐,又一個證人被帶了上來。
「阿甲?」小頭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浦頭甲,你意圖追殺盤四妹姐弟,殺死隨從桑青,後逃竄至晉寧,一直暗中打聽此案,你可認罪。」
「奴認罪。」浦頭甲是一個身形壯碩的男人,此時已經滿身是傷,跪在地上就軟成一團,頭磕在公堂地磚上,染出點點腥紅。
「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沒有人指使,是我自己看不過兩個小崽子不識好人心,冒犯土司,想為土司出氣,也為自己掙顏面撈好處,才想拿他們的人頭邀功。」浦頭甲喘息著回答。他已經被用過刑了,還是不認。
「這麼說來,單純是你義憤不過,為主家出頭?」
「是。」
「你沒入戶籍,是奴隸身份,盤金童一家入了大齊戶籍,是良民。以奴隸之身殺害良民,罪加一等,你可明白?」
「明白,沒有人指使,是我自己乾的。」
「那盤四妹拿出的土司家獨有的墜子你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