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公主,太子轉到隔壁,去看二皇子。
二皇子傷得也不重,坐在椅子上讓醫官上藥。他的伴讀薛濤卻起不來身,躺在軟榻上,正由太醫診脈呢。
見太子來了,眾人連忙停了手上的事情見禮。
「不必多禮,接著診治。二弟,你傷的怎麼樣?」太子拉著弟弟做到身邊。
「沒什麼大事,就是扭傷了腳。」
太子看向太醫,太醫答道:「二殿下扭傷並未傷及筋骨,修養幾天,不要劇烈跑動就好。」
那就是沒事兒,太子很精通太醫們說話的方式。
「你們倆如何?」太子又問旁邊一躺一坐的兩個人。
黃欽答道:「臣無事,只受了點兒小傷,只是薛兄被木大姑娘踹了一腳,太醫說恐怕傷及臟腑。」
黃欽解開薛濤的裡衣,胸口上一大片青紫,看著十分可怖。
太子嘆道:「先好好養傷。二弟,你在這裡,他們反倒不自在,先去歇著。黃欽你也回去喝藥,薛濤這裡不好移動,將就著軟榻,抬回他屋裡去。」
太子自然而然地下令,宮人們動作麻利,把他們分開抬回各自屋中。
黃欽和薛濤作為伴讀,並不住在宮裡,可兩人在二皇子院子裡也各自有間能落腳午休的屋子。等把幾人分開,太子才坐在薛濤屋中椅子上,慢慢品著茶水,並不看躺在床上的薛濤。
薛濤本以為太子要問什麼,結果太子一言不發,任由沉默在房間裡蔓延。薛濤想起關於太子的種種傳言,自己又惹了這樣大的禍事,心中越發忐忑難安。
咚!突然一聲,太子放下茶盞,發出磕碰聲,薛濤一個激靈,看著太子望過來那清凌凌的眼神,不敢再有僥倖,翻身下床跪在地毯上認錯:「臣有罪。」
「說吧!」
「木氏姐妹屢屢出風頭,引得幾位殿下都有不滿,我們幾個就商議著給她們一個教訓……」
「誰不滿?」
「……」薛濤咬咬牙,狠心說了實話,「是舊獨我們幾個不滿,挑動了殿下的情緒。」
「誰挑的頭?」
薛濤又不說話了。
「現在開始講義氣了?你不說,能保證別人也不說?滿宮的人都是瞎子、聾子?」太子嘲諷一問。
「是柴世威。」都把好兄弟供出來了,薛濤也沒啥心理負擔,痛快交待了:「計劃是兩個人圍攻木遲生,摔她個狗啃泥,打兩下就是了。她還有個體弱的名聲呢,誰知道是這樣的硬茬子,兩個人都沒拿下。引來木春生下死手,臣一腳被踹出去了。」
太子點頭,後頭的事不用說,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大家自然幫熟人,就演變成一群人圍攻。
太子問過二皇子這邊,又去問了三皇子。三皇子對此憤憤不平,「我是和她們八字相剋嗎?怎麼總是我身邊的人出事!」
柴世威就是三皇子的伴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