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張萍往日慣壞了她,一介無權無勢的商賈,居然敢指揮公府千金。
遲生也是滿腦袋問號,她們稱呼長興侯嫡孫為「小侯爺」,那是因為他是長興侯府嫡長孫;別人稱呼春生「小公爺」,那是春生板上釘釘會繼承安國公府的爵位。這個「小張帥」是什麼鬼?軍中能稱「帥」的並沒有幾人。難道「小張帥」,姓張名帥?
春生擰著眉頭:「還是要和衛國公府說一聲。」
「老國公病重,萬一聽到這個消息受刺激,豈不是我們的罪過。」遲生有些猶豫。
「那張萍不就是打的這個主意,我們剛來,不清楚情況,要是給她開了一次方便之門,日後不知道有多少麻煩,平白拉低交際場次。」
「行。」遲生應下,春生的決定她一向是不反對的,「也不用說給老國公聽,告訴他家大老爺就是。」
遲生叫了荔枝過來,吩咐她去辦。
荔枝如今在宮裡伺候,身上也有了九品銜,算是把身份從民提升到官。
張萍應付了小張帥一行,剛回到家,就被揪到正堂。大老爺、二老爺、三老爺一家都在堂上,個個滿臉怒容。
「孽畜,又出去鬼混,還不跪下!」二老爺砸了茶盞,還有些醉意的張萍立刻麻溜跪下,猜測是哪件事情敗露了。
不需她多想,二老爺喝問道:「說吧,你什麼時候和商賈之流混在一起了,老實交代!」
「女兒不知爹爹在說什麼……」
二老爺過去,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還敢犟嘴,安國公府來人說了,你居然給一個商人牽線搭橋,要不要臉。哭,現在有臉哭,人家問到我跟前,我還想捂著臉不見人呢!」
「老爺,女孩子麵皮嬌嫩,不要動手,我來問,我來問問。」二太太撲過去擋在幼女面前,心疼得撫摸著她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孩子,老實和家裡說,那商人是不是拿住了你什麼把柄?」
張萍搖頭,瓮聲瓮氣道:「沒有。」
「你說實話,若是沒有,你為何對一個商人言聽計從。不要怕,說了實話,家裡才能幫你想辦法。」
「真沒有。」
「那你是見過她的兄弟?」二太太試探著問,莫不是傾心于姓張的那家小子。
張萍莫名其妙的看著母親,不明白她說什麼,「沒見過啊。」
二太太狠狠拍了她兩下,「說實話,還有別的事情瞞著家裡?被他們拿住了什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