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生不懂兵器,但有審美啊!這一看就是華美與實用並存的奢侈品。
春生把刀回鞘,笑道;「回去給刀柄纏上繩子,又是一把趁手的兵器,你幫我想想用什麼料子的繩子好?」
「別想了,就棉繩,織坊剛出的新品,吸汗、防震、保暖,別的料子都不如它。」遲生坐在姐姐旁邊欣賞冷兵器的美,一下午都沒看上更好的彩頭。
宮宴到晚上就結束了,並不留客。到了這個時候,七八成/人已經喝醉,只能由小黃門扶著出宮。
小長興侯也是如此,喝得七昏八醉出來,倒在床上一覺睡到大天亮。他房裡的丫鬟非常體貼,對他喝醉也是習以為常,給他換了乾淨衣裳、擦手淨臉才讓他休息。所以第二天早上醒來,小長興侯並不太難受。
小長興侯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努力回想自己昨晚是幹什麼去了,在哪兒喝醉的來著?
對了,歐家碧!
小長興侯猛然起身,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婢女快步進來,問道:「小侯爺,怎麼了?」
「爺的牡丹呢?」
「牡丹不是搬到姑娘房中嗎?」
「什麼?那是我要用來開宴的主角啊,怎麼搬給妹妹了!」小長興侯一腳蹬上鞋,就往妹妹的院子跑。
「小侯爺,披風,披風!」
小長興侯一進妹妹的院子,就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他以為是自己醉酒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一盆香玉。花朵碩大,潔白如雲,昨夜在宮中看時還是淺粉色,如今盛開變成純白,亭亭玉立,嬌美動人。
「難道內侍搬花的時候弄錯了?怎麼把木二的香玉搬到咱家來了?」小長興侯暗自嘀咕。
孫嗣音看到哥哥披散頭髮,冠都沒戴,一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模樣,怒道:「哥哥,昨晚母親叮囑你照顧我,結果呢?我連你的影子都沒看到!」
「怪我,怪我。」小長興侯連忙賠罪,「都是哥哥的錯,不過這花兒怎麼在你這兒?」
孫嗣音一把拍掉小長興侯想要摸摸花瓣的手,笑得溫柔又憧憬:「這是遲生送給我的,她說名花配美人,我就像這香玉一樣。果然,香玉最襯我,往日喜歡歐家碧,還是膚淺了。」
「嘖——名花配美人,酸不酸。若不知她是女娘,我還以為你思慕她呢!」小長興侯嘖了一聲,惹得妹妹大怒。
拿著扇子打他:「你懂什麼!你懂什麼!遲生比你好一百倍,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你都能忘,遲生會帶我滑冰,會送我牡丹,還會請我赴宴,你就知道喝酒!」
「她還要請你赴宴?什麼時候,木大也去嗎?怎麼沒請我?」小長興侯問題一個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