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講起這段故事來乾巴巴的,「看見有人行刺,上前幫忙;看到招貼,想著裡面有冤情,又幫那個女刺客保住了性命。」
「啊啊啊,你會不會講啊。」芷陽公主無奈,想想就精彩的場景,怎麼讓春生說來白開水一樣,寡淡無味。
遲生也在心裡吐槽,問道:「我聽說行刺女子是長沙知府的女兒,是不是真的。」
「刺客自首之後就暈了,京兆府排查出,她是拿著長沙知府之女的戶籍入城的,但是不是本人,還有待查證。」春生很謹慎。
「膽敢行刺官員,膽子也太大了,天子腳下,簡直沒有王法。」芷陽公主很生氣,刺殺官員還利用官府保命,太囂張了,這是對國法的挑釁。
遲生更關心:「那長沙知府是冤枉的嗎?她是為父報仇,還是被人蒙蔽。」
「我上哪兒知道去。我等到京兆府的差役來,把情況說了就想走的。幾個小吏不敢做主,非拉著我去京兆府,房大人速度很快,已經從女刺客身上搜出的東西上找到了線索,確定她是用長沙知府之女的戶籍進城、租房、踩點。因我也被卷進去,房大人才派人給我送了消息。我都是剛剛知曉,怎麼你們比我還清楚的樣子。」
「現在外頭已經是流言紛紛,我都聽說過好幾個不同版本。」馮思思補充,「有說刺客是當代紅拂女的,也有為陳參議喊冤的。」
遲生打總結:「唉,枉你在當場,啥也不知道。既然你算半個報案人,房大人那裡有了消息,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芷陽公主和馮思思也點頭,她們也很想知道。
恭送走了芷陽公主和馮思思,遲生才問:「是為父報仇、為民請命,還是禍水東引,另有黑手,亦或者一場鬧劇,殺人泄憤。」
「今年八月,湖廣洪災,千里澤國,朝廷派了欽差賑災,又撥下許多錢財糧食。我聽聞救災的確出了問題,只是當時安撫百姓要緊,沒有下大力氣追查,只把面上接蛀蟲殺了平民憤。等百姓基本安置好了,年底才慢慢算總帳。」春生從頭開始捋。
遲生點頭:「這事兒我聽太子殿下提過一嘴,當時我們去端本宮請教,他桌案上堆了許多與之相關的奏摺。」
「後來,朝廷派了欽差去查賑災事項,查出是長舊獨沙知府與湖南布政使勾結,中飽私囊、貪污賑災銀兩,把撥下去的糧食換成粗糠,害死了很多人。陛下當是下旨殺了這兩人,抄沒家產,都沒等第二年秋決。」
遲生也開動腦筋,「一把手的布政使倒了,二把手就是左右參議,這個陳大人作為左參議,位次在右參議之上,湖南的政務暫時是他主持。他既然能在大節下回京,應該沒有受此案牽連,在之前欽差的調查中,他肯定是清白的。」
「如今刺客的招貼中卻說,陳大人與欽差勾結,害死了長沙知府。若是真的,他害死的人上有二品大員布政使,下有萬千災民。她誰都不提,偏提長沙知府,應該是真有淵源。」
「也不一定,萬一是故意混淆視聽呢。」遲生是經歷過反轉反轉再反轉的,事情不到最後,不敢輕易下結論:「我們才看見個皮毛,也不知誰黑誰白,誰忠誰奸,一切有京兆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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