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以為自己被騙了,又急又氣,一方認為自己被當成冤大頭好欺負,又羞又怒,語氣都不怎麼好。加之駐紮兩個月,日子乏味,兩方火氣都大。
眼看著,外頭河湟軍已經忍不住頂開柵欄,要面對面說理。這真要衝進來,不說他們能幹什麼。只說當初是立了規矩的,擅入雲南軍軍營者死。到時候,真殺了不通人情,若是不殺,威嚴何在?
「閃開!」
說是此那時快,一道寒光閃過,隨著暴喝聲,寒光划過眾人面頰,感受到勁風的人條件反射退開,苗刀在黃土上畫出一條深深的痕跡。
春生一刀劃出界限,倒提苗刀,不怒自威:「不許衝擊軍營。」
「你,好好說話。」春生這是對自家女兵說的。
那女兵被激起的一肚子火氣也暫時壓住,恭敬道:「將軍,屬下沒有說謊,的確是拿銀子向黃須兒買的。那人說他們打獵也捨不得吃,就想換成銀子,若能僥倖回家,帶給爹娘養老。二兩銀子,是我私房出的,只為給姐妹們加餐,沒走公帳。」
女兵也委屈,自討腰包,還被人倒打一耙。
「聽到了?你們怎麼說?真不認識黃須兒?不要說謊,軍營重地,人多眼雜,沒有秘密。」
那領導仔細回想,「我們中真沒有黃須兒這個人。」
「怎麼沒有,他頭髮、眉毛、鬍子都是黃的,為了掩飾,還不留髭鬚,人人都叫他黃須兒,還說他不是正統漢人,是和胡人生的孩子。」
「哎呀,他叫房秀兒!」領隊一拍大腿,「那是中軍的人,根本不是我們的人。」
「可我每回見,你們都走在一起。」
「軍營的路這麼寬,他走過來打招呼,咱也不能不搭理啊!」領隊終於反應過來了,有個房秀兒在中間搗鬼,偏偏兩邊語言不通,又有誤會,別說,黃須兒這個外號,起得挺貼切的。
誤會解釋清楚,眾人也終於不再針尖對麥芒,願意明說更多細節,而不是陰陽怪氣,要對面的人猜測真意。
春生問清楚那個黃須兒是那一營的人,叫人去帶了來,他的上官也跟著過來。三方一照面,當面對質,黃須兒很快就敗下陣來,從褲腰帶里翻出昧下的二兩銀子。
春生讓女兵把銀子收回,又對河湟軍道:「一場誤會,不能讓你們白忙,給你們裝些米麵,只當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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