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楚王還在,自然不是打聽的好時機。他便順勢道:「侯爺既然是酒後胡言亂語,那你們就原諒他吧。」
白汲也應聲道:「昔日得侯爺照拂,在下銘感腑內,日後定會報答。」
徐定強撐著擺了擺手,已是不想再說。
楚王看向白若瑾,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白若瑾淡淡道:「侯爺這一次可認清楚了,若還有下一次,我白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晉王意外於白若瑾的態度,但一想到他少年成名,又有成國公府做後盾,自然桀驁。
最後只剩下一個龐嘉雯了,眾人的目光不免都看向她。
龐嘉雯見大局已定,微微福身道:「大舅舅酒醒了,也該自己待客了,嘉雯愚笨,先告退了。」
待內室的珠簾聲響起,確定龐嘉雯已經離開敞廳後,餘下的幾人全然沒了說話的興致。
這時白若瑾看了一眼白汲,目光里蘊藏著一抹急迫。
白汲會意,朝晉王和楚王作揖,出聲道:「晉王爺、楚王爺、在下與徐大公子還有舊交,想先行一步。」
晉王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楚王道:「是嗎?那我和你們一起去!」
說罷,朝晉王作揖,很快就帶著白若瑾和白汲走了。
整個敞廳里徹底安靜下來,徐定腳軟地坐回椅子上去,神情恍惚。
晉王見狀,也坐下來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定身形一頓,連忙打起精神道:「沒什麼?嘉雯和白汲曾在一塊念過書,我一直以為她喜歡白汲……可今日見了,我發現她處處維護白澄,怕她有心白澄,所以胡言亂語想打消她的念頭。」
晉王聽後,不以為意道:「忠義侯不在京城,龐嘉雯的婚事便只有我父皇能定。你放心吧,他們成不了。」
至少,現在成不了。
徐定汗顏,小心翼翼地賠著笑臉。
晉王也不知道信了沒信,垂眼冷笑,目光微深。
……
內室里,羅老夫人傷心地抹淚。
龐嘉雯走上前去,遣退了下人以後,附耳跟羅老夫人細說。
羅老夫人顧不得哭,驚訝地瞪著龐嘉雯道:「真的?」
「所以為了大舅舅的名聲,您以後看見白若瑾也要一口咬定他是白澄,而白汲就是您所熟悉的白若瑾,否則那些眼紅大舅舅仕途的人便要以此來做文章,人言可畏。」
羅老夫人迅速擦乾眼淚,連忙站起來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讓那些人有機可乘的。」
龐嘉雯道:「府里的下人我倒是不擔心,可大舅母和二表妹她們,只怕還得您老人家出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