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恣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母親死死掐住,她知道母親是在警告她。如果她把自己在何時何地聽到的這句話說出來,不止她要完了,就連父親母親乃至於整個永寧侯府都會跟著她一起完了。
可她不過是沉默了一小會,母親便變本加厲地掐著她,指甲隔著衣服都掐進肉里去了。徐靈恣疼得倒吸涼氣,不得不開口道:「沒有人告訴我,是我編造的。」
「啪」王氏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隨即怒吼道:「那你為什麼要編造這樣的謊話?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你的親表姐?」
徐靈恣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還會被打,可真正被感受到的時候卻還是倍感淒涼。
只見她攥緊拳頭,借著心裡熊熊燃起的憤怒,不甘心地吼道:「為什麼?」
「因為白若瑾喜歡她!」
「我想讓他們兩個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
徐靈恣吼完,那脖子伸得長長的,凸起的眼珠里滿是恨意。
王氏被她嚇了一跳,揚起手還要再打。
龐嘉雯冷眼看著她們母女倆對峙的場面,故意譏笑道:「你看起來很清醒啊,並沒有瘋。」
徐靈恣被激怒了,冷笑道:「你說的對,我根本就沒有瘋。污衊你的那些話都是我編的,你不是要殺我嗎?那你就儘管殺好了,反正我現在活著跟死了也沒有什麼兩樣。」
龐嘉雯道:「不,你很快就會知道,你活著跟死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晉王看得直皺眉,盯著徐定,狐疑道:「你之前說你的女兒喜歡白汲,就是這個女兒?」
說完,指了一下徐靈恣。
徐定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與此同時,龐嘉雯挑了挑眉。算算時間,那兩位表哥也該來了,孰輕孰重,她想他們也應該知道才對。
「回稟王爺,是的,靈恣喜歡白汲。不過那是她沒有瘋之前,她現在瘋了,連人都認不清了。」徐定說著,狠狠瞪了一眼徐靈恣。
晉王道:「可白若瑾就是白澄,白澄和白汲分明就是兩個人,她怎麼會認錯呢?」
徐定還未說話,白汲便站出來道:「王爺有所不知,先前若瑾入京給李老夫人請安,曾私下與我見面,不曾想被徐二姑娘撞見過,許是她記混了。」
徐靈恣猛地掙扎著推了他一把,將白汲推翻在地。
她朝白汲怒吼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白汲伸手去拉徐靈恣,淡淡道:「徐二姑娘不認識我不要緊,我認識你就行了。」
徐靈恣看著逐步逼近的白汲,終於明白問題的所在。只見她先是癲狂一笑,隨即朝汲怒吼道:「你給我滾開,什麼白汲,你根本就不是白汲。」說著,匍匐在晉王的面前道:「王爺,他說謊,他根本就不是白汲,真正的白汲是白若瑾!」
晉王抬眸朝白若瑾看過去,見他穩如泰山,鎮定從容。
不管是白澄還是白汲,他們都有時間和機會與龐嘉雯見面,心生愛慕之意,但徐靈恣能見的人,只是其中一個。
所以……
就在晉王暗暗猜測時,徐進和徐連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