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令王夫人沒有想到是,隔著幾道人形屏障,她清楚地聽到江懷說:「還逃了兩個,申時之前你若沒把人抓回來,那洛陽第一世家的名號也該讓賢了。」
王夫人緊皺著眉,心裡微微不悅。
江懷以為自己是誰?
真是好大的口氣!
很快,白若瑾帶著人追擊去了,只有白汲帶著一些近侍留了下來。
但他一直侯在江懷的身邊,很顯然是要聽候差遣的。
王夫人尋思著自己要不要上前安頓江懷,因為無論如何她現在是主,江懷是客。
可她腳還沒有跨出去呢,只見江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凌厲。
王夫人瞬間打了個寒顫,越發不敢動了。
她心裡萬分震驚,實在難以想像,她竟然會被一個比她小,甚至於都沒有一官半職的男人給嚇到。
就在她發懵的這會,換好衣服的龐嘉雯迫不及待地下樓了。
衣服是臨時找的,根本不合身。寬大的衣袍襯得她那個子特別嬌小,像猴一樣從樓上躥下來,不過幾步就到了江懷的面前,全然不管身後那群擔憂不已僕婦。
龐嘉雯伸出右手,鮮血已經凝固,金瘡藥卻濕了一片,看起來像兩條巨大的蜈蚣蟲一樣。
江懷問她:「怎麼傷的?」
龐嘉雯就道:「我們落水了,那個刺客就把利劍朝我們刺過來,我避不開就用手去接了。」
龐嘉雯說著,挺不好意思的,因為她知道是自己學藝不精,不是那些刺客的對手。
以她現在的功夫,她只能出其不意,若是長久纏鬥,她肯定是要吃虧的。
於是她又鼓起勇氣抬頭,眼巴巴道:「師父,您走哪兒都帶著我成不?我還沒有出師呢,我現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江懷沒有理會她,只是問道:「那把傷你的劍是不是扔水裡了?」
龐嘉雯點頭:「嗯,我當時太疼了,也握不住了。」
江懷看向白汲,白汲瞬間會意,跳下河裡去撿。
龐嘉雯嚇了一跳,剛往前兩步就被江懷給拽回來。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發現她頭髮濕漉漉,釵環珠花全沒了,鬆散的髮髻垂在肩上,衣服也不合身,小臉還蒼白著呢,眼珠子到是亮得很,好似全然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他蹙著眉,冷聲問道:「你還想回白府嗎?」
龐嘉雯被問住了,好像聽出點言外之意,但又怕是自己想多了,便道:「咱們在洛陽有宅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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