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瑾點頭:「是他。」
龐嘉雯當即道:「那肯定要啊,走。」
說著,人先往外院去。
白若瑾緊跟著她,見她步伐穩健,行動如風,便知道她真的沒事,心裡也踏實了些許。
他們出去以後,白汲和幾個白家護衛守在那裡。
但他們只是守著,因為地上那個人已經被打斷雙腿跑不了了。
江懷也在,他拿著白汲撿回來的劍遞給龐嘉雯。
龐嘉雯用左手握著,不太習慣地揮舞兩下,問道:「師父,你是讓我砍回來嗎?」
江懷抬眼,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你說呢?」
龐嘉雯看著地上那個痛到渾身痙攣,雙眼赤紅瞪著她的殺手頭子,沒好氣地吼道:「你看什麼看?」
她吼完,比劃兩下,想著從哪裡開始?
可她還沒有動呢,那個殺手頭子陰戾地瞪著她。
江懷不悅,冷聲道:「龐嘉雯!」
龐嘉雯咽了咽口水,應聲道:「我知道了師父,我可以的。」
她說完,一鼓作氣從那人的手心往上,狠狠劃了一刀,傷口大約比她那個還長兩倍。
然後看向江懷,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道:「師父,我報仇了,你們拖下去審吧!」
江懷瞥了一眼那個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的殺手頭子,目光冰涼地盯著龐嘉雯。
龐嘉雯頓時就慌了,腦海里開始回憶白若瑾折磨人的殘酷刑法,但每回憶一起她就往後面縮一步,最後都快臨陣脫逃了。
江懷怒了,走過去想拽她。
白若瑾連忙擋在她的面前,出聲道:「還是我來吧。」
江懷也沒有再繼續逼近,只是冷冷道:「龐嘉雯,你是要自己來,還是要讓他替你?」
龐嘉雯探了個頭,小聲問:「那我不殺人可以嗎?」
江懷冷笑,眼中幽芒暗現,嗤道:「當然可以。你順便還可以想想你父親,想想你兩位哥哥,想想他們是怎麼上陣殺敵的,想想別人又是怎麼處心積慮想殺掉他們的。」
龐嘉雯只感覺一陣寒風襲來,她仿佛還在西寧,冰冷嚴寒的冬季里,鐵槍上都是冰,那些從擔架上抬回來的士兵們渾身是血,身體都僵硬了人卻還沒有死,吊著一口熱乎氣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個時候,可憐他們的,或許下一場大戰就會被人給抬回來了,周而復始。
父親練兵時總是會說,誰不害怕流血,誰不害怕戰死,可入了戰場害怕就能有用嗎?要想不流血,要想活下去,要想邊關有十年二十年的太平,那就得打,豁出命去打,打得韃靼聞風喪膽,再也不敢侵擾邊界。
父親何等英勇,負傷也不會叫韃靼越邊界一步。她身為父親的女兒,怎麼能心慈手軟放過害自己的人,她這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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