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悅道:「我知道你的打算,可你也要知道,孩子好不好不是靠嚇唬出來的,是靠教出來的。你若是教不了,那就讓張朔來,我瞧著他比你還適合當嘉雯的師父呢。」
江懷不忿,轉頭道:「依照母親的意思,想嘉雯以後出家當女道士?」
李老夫人被他噎了一下,又想抽他了。
這時白若瑾端了熱茶來,看起來可比之前穩重多了。
「外祖母別生氣了,有小舅舅在,嘉雯不會有事的。」
李老夫人冷冷一哼,不悅道:「你這會到是知道要站出來說話了,那剛剛怎麼不攔著點,怎麼就讓他把嘉雯逼成這樣?」
白若瑾低眉垂眸,淡淡道:「小舅舅說的沒有錯,我那樣才是害了嘉雯。在今天之前,我原以為我可以護得住她的。就算在別的地方護不住,在洛陽,在白家我一定可以。」
「但我還是高估我自己了。」
「小舅舅從前說我自以為是,我聽一聽便罷,從不放在心上。但我現在知道,小舅舅說得太委婉了,我不是自以為是,我是蠢。」
「我蠢得差點害嘉雯丟了性命。」
李老夫人見他如此反省,一時間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江懷看了看他,悠然一笑道:「是長進了不少。」
白若瑾拱手朝他作揖,很快便退了出去。
江懷看著他那身影默了默,道了句:「這小子到是真的喜歡嘉雯。」
李老夫人沒好氣道:「你現在才知道?」
江懷搖了搖頭,好笑道:「我只是在想,當年娘總說我和張朔讓您操心,您現在看看,誰才是讓您真正操心的人啊?」
李老夫人默然,越發覺得自己這幾十年白活了。
……
白若瑾出去的時候,白汲回稟道:「南陽郡王妃被綁了,此事驚動了河南知府,現在他已經去白家了。」
白若瑾輕嗤一聲,冷冷道:「人又不是白家綁的,他去白家幹什麼?」
白汲驟然一愣,連忙問道:「不是你讓人去綁的嗎?」
白若瑾搖頭:「我到是想,可惜慢了一步。」
白汲驚訝道:「難不成是……」
白若瑾看像白汲,篤定道:「就是他。我的小舅舅,江懷。」
白汲還是不敢相信,說道:「可江舅舅才到洛陽啊,我都沒有看見他身邊帶著有人?」
白若瑾目光遠眺,忍著胸口一陣陣翻滾的情緒道:「所以才可怕不是。」
「你知道這《江居別苑》在洛陽是掛在誰的名下嗎?」
白汲突然啞然,整個人也從一開始的震驚變得忌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