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對江懷道:「也不知道是誰跟我說的,千里追徒弟?我常常告誡你,不要仗著無人管束就胡言亂語,看看現在,一語成讖了吧?」
江懷輕嗤著,眼裡仿佛結了冰霜。
「我說過要去追嗎?她要走就走好了。」
張朔輕哼道:「那你到是別生氣啊?你既然不在意,那你為什麼要生氣?」
江懷神色冷峻,不悅道:「我是氣她竟然敢騙我。」
張朔攤手,問他:「證據呢?」
江懷獰笑,憤懣道:「沒有。」
張朔坐在躺椅上,翹著腿,幸災樂禍道:「沒有證據就是污衊,你好意思嗎?」
江懷冷冷地瞪著他,氣場凜冽,好似恨不得要跟他打上一架。
張朔揮了揮手,絲毫不以為意道:「我正好想去肅州走一趟,我瞧著那丫頭八字跟我還合一點,明天我就去收她為徒,以後你也不要惦記了。」
江懷眯了眯眼,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張朔,冷冷道:「你做夢。」
張朔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慵懶道:「你凶我也沒有用,你既然不認她做你徒弟,那我就算是撿漏了。」
江懷不理他,拂袖離去。
他那身體直直地撞開珠簾出去,他人是走了,珠簾卻還在大力搖晃著,發出宛如風鈴般的聲響。
張朔枕著手,看著他那背影笑了笑,心想他來得可太是時候了。
竟然有幸看到江懷吃癟!
真是有趣的很啊。
……
江懷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江居別苑清靜得很。
雨停了,丫鬟婆子們該睡的已經睡下了。
滿院寂靜,燈火雖留,人影不再。
在跨過西院時,他無意間走進了正房。更讓他意外的是,這麼晚了,正房院內的燈還亮著。
兩個蹲著人影湊在花圃里,不知在說些什麼?
江懷眯了眯眼,抬步走了過去。
龐嘉雯的丫鬟如意在挖土,身體蹲在花圃中,沾了一腳的稀泥。而龐嘉雯蹲在花圃外,撐著下巴緊盯著,時不時說上一句:「如意,挖深一點。」
「郡主,這花種得活嗎?」
「能的,洛陽的土種洛陽的牡丹還不行,那別的地方就更不行了。再說了,它們留在洛陽會生根,來年還會開得更好的。」
原來是出來種花來了,江懷看了看龐嘉雯身旁的兩盆牡丹,一盆綠香球,一盆魏紫。
應該還有一盆二喬才對,難不成她要帶走?
江懷想著,又忍不住在心裡冷嗤。
一盆牡丹她都願意帶走,怎麼就不願帶走青霜劍呢?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卻見龐嘉雯依依不捨地以面貼花,嬌嬌柔柔地道:「如意,我好喜歡它們啊,它們開得這麼好,落在我手裡卻沒能長久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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