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冠冕堂皇道:「沒有,我不用師父哄。師父還願意認我做徒弟,那就是我最大的福分了。」
這下別說是張朔,就是江懷都有些狐疑起來。
可龐嘉雯還是一副開開心心的模樣,她給張朔盛了粥以後,便道:「師叔,白若瑾怎麼樣了?用早膳了嗎?」
張朔打趣道:「我以為你不會問呢?」
龐嘉雯就道:「怎麼會呢?就算我和他劃清界限了,可他是我師父的親外甥,看在我師父的面上,我還是會給他送早膳的。」
江懷喝著粥,淡淡道:「不用。」
末了,又添一句:「你和他在我心裡都一樣重要,我不會偏袒誰,自然也不會讓你因我而厚待他。」
龐嘉雯訝然,一個人傻傻地咬著筷子。
她還是第一次聽見師父說,她和白若瑾都一樣重要。
事實上,她一直覺得,白若瑾在師父心裡更重要些。因為他們有血緣關係呢,她就只有一個師徒名分。
張朔看著愣住的龐嘉雯,對著江懷調侃道:「真的一樣重要嗎?我不信!」
江懷瞪著張朔,目光幽深,暗含警告。
張朔哈哈大笑,像是猜中江懷的心思,一時不免得意。
只有龐嘉雯,低垂著,一個人默默喝粥。
江懷突然就覺得氣悶,好不容易說出口的話全被張朔給毀了。
他當即將夾了一個卷餅給龐嘉雯,淡淡道:「別聽你師叔胡說。」
龐嘉雯的下巴還埋在碗裡,額頭卻抬起來,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江懷,水汪汪的,像是懵懵的小萌物一樣。
江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添一句:「快吃吧。」
龐嘉雯受寵若驚,埋首就各種吃吃吃。
等她放下筷子,她都已經喝了一碗粥,吃了五穀雜糧餅還有卷餅,肚子都撐圓了。
為了消食,龐嘉雯散步去了。
她順著山道往下走,走了沒多久,她便看見了白若瑾的那把古琴。
龐嘉雯嘀咕道:「這不會就是他丟的東西吧?」
「這麼大?不會一直找不到啊?」
龐嘉雯狐疑著,卻還是上前撿起那把古琴,然後轉身折返。
她把古琴交給了小道士,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沒過多久,小道士把琴給她送回來,說道:「白公子說這不是他的琴,他的琴已經找不回來了。這把琴既然是姑娘撿到的,那就請姑娘代為保管。」
龐嘉雯愕然:「不是?我昨天明明看著他……」
「罷了,你放下吧!」
小道士放下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