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大門時,意外地發現江懷站在外面等他。
張朔奇了,回頭看了一眼將軍府的大門。
江懷也沒有出聲,等他看完了自己走近。
張朔道:「我就跟嘉雯說了兩句話,你就從龐彪酒杯底下脫身了?」
江懷道:「若瑾擔心嘉雯,跟出去了。」
「龐彪見狀,也藉口出去了。」
張朔當即笑道:「想不到竟然還是我解救了你。」
江懷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眉眸輕挑,淡淡道:「你沒事找嘉雯說什麼話?嚇得若瑾坐都坐不住。」
張朔輕嗤道:「他若是不心虛,為什麼坐不住?」
江懷蹙了蹙眉,不悅道:「若瑾做什麼了要心虛?」
張朔沒好氣道:「你自己心裡有數。」
江懷拍了拍張朔的肩膀,輕笑道:「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們置氣呢?」
「行了吧,我們去接著喝。」
張朔拍開他的手,沒好氣道:「誰要跟你繼續喝?」
「既然這麼喜歡做好事不留名,我以後叫你不留名好了。」
江懷失笑道:「做好事不留名不是你教我的嗎?你還怕教不會,不管走到哪裡都硬要拖著我積德行善。」
「怎麼了?張大善人要棄道入魔了?」
張朔哪裡說得過他,故意道:「我不管,反正我暗示嘉雯了。」
江懷斂了斂眉,淡淡道:「那又怎麼樣呢?就算你明說了,那丫頭信不信還是一回事呢。」
「更何況,就算她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我是她的師父,於情於理都應該要護著她的。」
張朔嘲諷道:「我只知道,從前某人做這個師父是極不情願的,別說是護著,就是教都不想教呢。」
「早知道要來肅州,我當初就不應該去西寧的。那嘉雯就是我的徒弟了,你頂多也就是個師叔,我不信你還這麼上心。」
真是孩子氣的話,江懷無奈道:「當初可是瘋道人傳信讓你去西寧的,說起來他那個時候應該還很清醒的,你後來就沒有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張朔微微一怔,轉而沒好氣地道:「你以為我是你,什麼都要懷疑?」
「行了,不是要回去喝酒嗎?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別苑,江懷雖然沒有再提,但張朔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當初他按照瘋道人的地址去找人,結果人去樓空。
反倒是第二次到西寧,直接就找到瘋道人了,難道這並不是巧合?
張朔蹙了蹙眉,越想越煩躁。
尤其是,當他和江懷踏進別苑,發現瘋道人在給楊姑扎針,兩個人當即一驚。
楊姑就是張朔一直要找的人,是個可能知道他身世的人。只是他找到的時候,楊姑早就被人灌了藥,已經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