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年關在即,老百姓們全都戰戰兢兢的,都害怕這個年過不安穩了。
大將軍府里,聽聞戰報後的張朔去找了江懷,擔憂道:「眼下又打起來了,這個年都過不好,你說要怎麼辦吧?」
江懷目光幽深地看著張朔,出聲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延緩戰事,但要你去辦。」
張朔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連忙道:「你可別坑我。」
江懷悠然一笑:「你還記得孟和嗎?」
張朔點頭:「記得啊,當年你從瓦剌的手裡救回他,他父汗十分感激你,說要將他送給你做義子。你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等孟和都把行李收拾好了要跟你走,你卻不告而別。」
江懷輕笑,伸手拍著張朔的肩膀道:「他並不想當我的義子,他想當我的徒弟,可我沒心思教他。」
張朔心裡咯噔一聲,面上冷哼道:「你現在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江懷道:「聽說他現在驍勇善戰,一直屯兵於羅卜。」
張朔猜出了江懷的用意,卻依舊死犟:「那又怎麼樣?他又不是大燕的將軍,他是剌惕部的王子。」
江懷道:「正因為他是王子,所以他才有說服力。」
張朔忍不住咆哮,抓狂道:「江君洛,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讓他出來給你收拾殘局?」
江懷點頭,直言道:「是。」
張朔怒不可遏道:「你怎麼這麼無恥呢?」
「還有,你為什麼要讓我去找他,你不能自己去嗎?」
江懷眸光微深,淡淡道:「我現在不能離開肅州。」
「你也會有怕的時候嗎?」張朔嘲諷他。
江懷悠然一笑道:「我倒是不怕,大不了就讓魏王造反好了。不過從雲南打到京城,怎麼著也要三五個月,你確定你能置身事外?」
張朔捏了捏拳,恨恨道:「你可真是夠無恥的。」
江懷拍了拍掌,輕嗤道:「五十步笑百步,何必呢?」
張朔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憤憤不平地走了。
他前腳走,江懷後腳就去軍營里當軍醫去了。
龐嘉雯得知的時候,和白若瑾也過去幫忙。
龐嘉雯沒有見到張朔,便問道:「師父,我師叔呢?」
江懷道:「他跟涼州的大藥堂掌柜有些交情,我讓他去籌些止血藥來。」
龐嘉雯聽後十分感動,連忙道:「那需要用多少銀兩,我去跟我爹說。」
江懷看著她那張認真的小臉,說道:「師父的家底沒有你想的那麼薄,不要拿這種小事去煩你爹。」
龐嘉雯很聽話地沒再提,她跟在江懷的身邊,學著怎麼認藥,怎麼包紮,還有怎麼止血。
白若瑾比她聰明得多,都能按方抓藥,下針止血了。
龐嘉雯每每見到都要驚嘆一番,然後白若瑾就道:「中午小憩的時候,你可以拿我的手先練練,我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