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眼眶一熱,便有些忍不住想哭。
白若瑾將她圈入懷中抱著,抱得緊緊的。這一次他沒有再傷到她,但卻久久不舍。
哪怕重來一世,她還是愛上了白若瑾。
他也應該知足了。
在這偷來的短暫光陰里,他曾一度渴望取代那個人,做她的白若瑾,一一兌現當年他對她許下的種種諾言。
他既想讓她知道真相,又害怕讓她知道。
破罐子破摔還真不適合他,在她一個轉身的擁抱以後,他便不自覺地想要妥協了。
就這樣繼續藏著,永不見天日好了。
他想,眼淚滴落在她的發間。
一團黑漆漆的戾氣漸漸消散,而他原本冰涼的身體也漸漸暖和起來,一切都像是眨眼睛悄然發生的,但且並無任何人知曉。
……
白若瑾第二天起得好晚,他睜眼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他開門出去時看見陳勇,還狐疑道:「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叫我早點起床。」
陳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白若瑾:「……」
他在樓下用早膳時,江懷從外面進來,看見他時眉頭深皺。
白若瑾心裡暗暗思索,是不是他什麼地方得罪了小舅舅。
結果江懷主動走過來,白若瑾連忙給他倒茶道:「小舅舅,您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誰惹你生氣了,是不是徐定?」
江懷眸色深沉,一言不發。
白若瑾也慢慢安靜下來,規規矩矩地坐好。
江懷的指尖在茶杯上彈了彈,冷然啟唇:「你不要欺負嘉雯。」
白若瑾一臉懵相,緊張道:「我欺負嘉雯,什麼時候?」
江懷冷嗤道:「你非要讓我說明白?」
白若瑾連忙追問道:「您說啊,我什麼時候欺負嘉雯了?」
「是不是昨晚?」
「昨晚我做了什麼?」
江懷狐疑地望著他,淡淡道:「你不記得了?」
白若瑾搖頭:「一無所知。我今天起得太晚了,而且我並沒有做夢,所以我覺得很奇怪,我往常不會睡這麼晚的。」
「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我傷好以後,很多時候我都會覺得記憶里有一片空白,總是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麼?」
江懷審視著白若瑾,說道:「你昨晚去了嘉雯的房間裡,還跟她吵架了。」
白若瑾啞然,緊張道:「怎麼會呢?我就算做夢去找嘉雯也不會跟她吵架啊?」
「我們為什麼吵架?吵得很兇嗎?」
江懷見他真的一無所知,開始思量著他是不是患有離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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