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也沒有躲,就隨他砸。
張朔看不過就拉開無名道人,連忙問道:「師父,你就說吧,這到底是是個什麼東西?」
「它怎麼還這麼古怪啊,能吸人魂魄。」
無名道人大吼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懂什麼?這乃先師遺物,引魂令。」
「將此物帶在身上,但凡你有一口氣,它可保你不死。倘若有至親至愛離世,有心之人以血引魂,也可以救他性命。」
「此等逆天之物,二十多年前我就想毀掉的,可後來因為一些變故得以保存,我便將它贈予君洛,只想讓它護佑君洛平安終老,不是讓你們拿來鎖人魂魄的。」
「鎖魂?」白若瑾驚顫地開口。
無名道人晃動著引魂令,沒好氣道:「她肉身已毀,你們招了她的魂魄在裡面,可不是把她鎖住了嗎?」
白若瑾還要奪回去,無名道人一巴掌拍過去,沒好氣道:「你消停點,讓我想想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他說著,帶著引魂令把江懷和張朔叫走了。
白若瑾跌跌撞撞地跟出去,結果有人闖了進來,死死地壓住他不許他亂動。
白若瑾奮力地掙扎,可江懷的人不是吃素的,力氣都特別大。
一陣劇痛來襲,白若瑾渾渾噩噩,恍惚中他感覺到自己的魂魄抽離體外,像一縷幽魂一樣飄蕩出去。
而他的身體禁錮著,動也動不了,只是在半夢半醒間,他恍惚看見無名道人很嚴厲地斥責江懷。
「剛剛當著你那外甥的面,有些事情為師不便說。這引魂令是先師遺物不錯,但它也是太祖皇帝開國續命的聖物。當年太祖駕崩,先師陪葬,就是不想這秘密外泄。」
「後來先帝找到了我,還封我做國師,就是想知道這引魂令的秘密。我表面答應他要破解這引魂令的秘密,實則偷偷換出真的引魂令,還詐死出宮。」
「結果炸死的時候出了點意外,被承和太子識破,他非但沒有怪罪我,還將我平安送出京城。我感念他的仁德,便將真的引魂令當作平安牌送給了他,也算是我對皇家的一個交代了。」
「我只是沒有想到,幾年後,君洛和引魂令會同時出現,君洛的親生母親還求我收他為徒,護他一生平安。我只能假意不知那平安牌的來歷,將它掛在了君洛的身上,這一掛便是二十幾年。」
張朔聽得目瞪口呆,便問道:「師父,您真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國師紀川嗎?那師公他老人家到底是誰啊?
「他怎麼還心甘情願跟太祖爺陪葬了?」
無名道人長嘆道:「你們不要問了,你們只需要知道,當年你們的師公是為了天下人的安定才啟用這逆天之物,為此也賠上了一生的修為和性命。」
「而我更是死遁出宮,害怕和皇家沾染上一丁點的關係。」
「君洛,引魂令尋常人用了,最多三日就會恢復原樣,如果不能,摔碎便是。」
「但是你不一樣。」
「你現在試一試,可還摔得碎這引魂令?」
無名道人說著,將引魂令給了江懷。
江懷握於掌中,遲遲難以下手。
無名道人猛地打掉引魂令,奇怪的是,引魂令落地無聲,宛如棉花一般。
「你撿起來,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