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君洛他出京了。」
「出京?」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十天前。」
「十天前就走了,那這些日子都是你在這裡?」
「是的,我來陪您老人家說說話!」
「滾!!」
李老夫人的咆哮聲怒不可遏,手裡的拐杖更是狠狠地敲擊著地面,恨不得把張朔打死算了。
院外,白若瑾猛然駐足,眼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寒光。
江懷竟然走了,而且是十天前就離京的。
那也就是說,接到消息以後,江懷幾乎是立即動身的。
猛然捏了捏拳,白若瑾憤恨轉身,朝夜色中輕掠而去。
江懷已經去了,他更不能再耽擱下去。
……
白若瑾走後不久,那個引路的小廝跑得氣喘吁吁的,前來回稟道:「老夫人,剛剛表少爺來了,不過又走了!」
李老夫人蹙了蹙眉,陰翳地瞪了一眼張朔,隨即對那小廝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小廝很快退下,院子裡又恢復冷肅地寂靜!
李老夫人猛然甩袖,冷冷地坐在椅子上道:「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地上跪著的張朔哀嚎:「老夫人明鑑,這都是君洛的主意,不是我的。」
李老夫人沒好氣道:「我知道是君洛的主意,我是問你,他究竟去了哪裡?」
李老夫人說著,目光重重地剜了一眼張朔。
張朔頓覺渾身冰冷,連忙道:「嘉雯在蘇州和無錫的交界上失蹤了,消息傳回京城後君洛不放心,就趕著過去找了。」
李老夫人瞳孔猛然一縮,怒斥道:「嘉雯失蹤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到現在才說?」
「這麼大的事你們都敢瞞著,我看你們是皮癢了,找打是不是?」
李老夫人說,到處找雞毛撣子。
最後沒有找到,她直接把折斷院子裡的樹枝,狠狠朝張朔抽過去。
張朔在心裡哀嚎,一邊忍著疼,一邊在心裡各種罵江懷。
「您先別急著打我,我是冤枉的,是君洛,是君洛不想聲張。」
「您也知道君洛的本事,如果他出馬都找不回來,那……」
李老夫人暴怒道:「閉嘴,再胡說我把你雙腿都打斷。」
張朔突然覺得腿軟,就乖乖地跪下去了。
他拉著李老夫人的衣袖,眼眶裡擠出那麼點可憐兮兮的眼淚,傷心道:「都是君洛,都是他的錯,我從小到大都替他背鍋,我……我委屈啊……」
「嗚嗚嗚……」
李老夫人:「……」?
「你再哭一聲,我直接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