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嘉雯最終也只是聽話地道:「我知道了。」
李老夫人有一些失落,或許是明白了一切都是兒子單相思,亦或者,她知道自己無法責怪嘉雯。
李老夫人長嘆一聲,拍了拍龐嘉雯的手。
也就在這時,她低垂的目光看見了龐嘉雯左手背上的淤青。
很嚴重的兩處,像是被緊箍擠壓出來的,已經腫起來了。
她當即驚訝道:「這是怎麼傷的?」
龐嘉雯看了一眼,渾不在意地拍了拍手背,說道:「回來的路上,騎馬的時候不小心被韁繩勒了一下。」
「是嘛?」
可那樣傷的不應該是在手心嗎?
李老夫人翻開她的手心,發現上面完好無損。
「若瑾去接你了吧?」李老夫人猜測道。
龐嘉雯也沒有否認,只是道:「是的,我們還說了一會話。」
李老夫人見她如此坦誠,一時間又拿不準是不是白若瑾傷的,可她不願說,她便也沒有繼續追問。
而是轉而說起了別的事。
龐嘉雯認真地聽著,知道了慎郡王趙律要回京選妃的消息。
她當即道:「他不是一直都在雲南嗎?怎麼會突然想到京城來選妃?」
李老夫人道:「一直在雲南只是表象,像那種狂放不羈的人物,指不定隱藏身份四處雲遊呢?」
「亦說不準,他也結識了像你一樣遠遊的京城貴女,所以才突然想要到京城來。」
龐嘉雯以為李老夫人是故意逗她開心的,當即莞爾道:「怎麼可能呢?」
「像慎郡王那樣的人物,少年成名,戰功赫赫,必定是有勇有謀之輩。這樣的男子,理應不會被兒女情長所累,所以我想這只是他入京的一個藉口而已。」
李老夫人見龐嘉雯果真沒有聯想,便蔫蔫地嘆了一口氣。
她都暗示得如此清楚了,龐嘉雯都不為所動,那麼這滿京城的人,誰會相信趙律是為了一個女人入京的?
她一直以為,那個孩子殺伐果決,愛憎分明,無論做任何事都不會拖泥帶水。能,就締結良緣,不能,就退居一方,做個閒散居士逍遙度日。
可不曾想,他竟然也像他母親那般,在情路上坎坷艱難,如此執拗下去,恐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李老夫人也談不下去了,剛巧江綰迫不及待地來找龐嘉雯說話,李老夫人便藉口吵鬧將她們趕出去說話。
等她們一走,她便斜倚著,一個人幽幽地嘆著氣。
江懷掀簾進來,看見她老人家愁眉苦臉的,戲謔道:「您不是號稱在世女諸葛,萬事不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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