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往外去。
只是才沒走幾步,好像有些嘔吐之意,便沖了出去。
謝箏有些擔心地站了起來,不過沒跟出去。
龐嘉雯見狀便道:「他剛剛喝了好幾杯,你出去看看吧。」
謝箏也想起來了,連忙道:「那我去看一眼。」
謝箏走後,有個穩重的嬤嬤走進來,放下手中的香爐道:「大奶奶見大爺吐了,有些難受。大爺讓我點些薰香,免得大奶奶進來不舒服。」
龐嘉雯嗅著香氣,檀香味甚重。
她對白若瑾道:「孕婦好像不能隨便薰香。」
白若瑾站了起來,想走過去看看。
這時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龐嘉雯詫異地看向白若瑾。
只見白若瑾神色一變,連忙拿了茶水潑向香爐。
倏爾間濃煙四起,他捂住口鼻道:「不好,是軟骨香。」
龐嘉雯一下子站起來,震驚地望著他道:「白汲不是你的人嗎?」
白若瑾的臉色陰沉如水,連忙去推了推窗戶。如他所料,窗戶全都被釘死了。
憤然的白若瑾一拳砸過去,卻發現那窗戶做了加固,而他也使不出什麼力氣了。
「白子瑜,你瘋了?」
白若瑾咆哮著,氣息不穩。
站在院中的白汲苦澀一笑,朗聲道:「若瑾,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但我卻不想再看到你暗自痛苦。」
「我已經寫好了摺子,明天就回洛陽守老宅。往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萬事小心。」
白若瑾怒斥道:「你現在放我們出去,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否則的話,我就將你逐出白家!」
白汲道:「我本是白家旁支,你逐我出白家也好。」
他說完,轉身走了。
聽見腳步聲的龐嘉雯驚恐地喊道:「白汲!!」
白汲腳步微頓,聲音涼薄道:「郡主曾問過我為何聽從若瑾的差遣,那今日我便告訴郡主實話。縱然這世間榮華接踵而來,嬌妻愛子常伴身側,對我而言,都不過浮華一夢。倘若沒有若瑾,就沒有今日的白汲,郡主可以恨我一輩子,但我不能讓若瑾永遠失去他最愛的女人。」
堅定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龐嘉雯憤怒地攥緊拳頭,再一次感覺背叛帶來的傷害。
她對白若瑾道:「又是這樣,為什麼我總是被你們這些人欺騙?你不要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信你是無辜的!」
她說著,難受地往門口走去。
白若瑾眸色沉痛,伸手攔住了龐嘉雯:「別過去,吸入軟骨香以後,越是想用力,越是無力。」
龐嘉雯聞言,冷冷地看向他。
只見他臉上起了一層密汗,眼瞼紅得像染了血,緊繃的臉色看起來格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