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煄聞言把頭揚得高高的,自從知道他娘的嫁妝里有可以燒瓷的窯,他就打算好了,這些東西都是他畫的圖紙,還指點工匠燒瓷的工藝呢,當年紀錄片沒白看。
春茗姑姑笑道:「娘娘只看咱們三公子挺得高高的小胸脯就知道是誰的傑作啦。」
「哦,挺漂亮的。」
周煄等了半天,就這一句,瞪著眼睛道:「沒啦!您再看看,這麼漂亮的顏色,這麼精美的造型,沒有高超的審美眼光、沒有卓越的燒制技藝,能做的出來嗎?您就不多誇我兩句?」
「哈哈哈哈哈哈……」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誰見過自己討誇獎的。
「哎呦,哎呦,給我揉揉肚子,笑的腸子都打結啦。」舒妃靠在軟墊上笑得直不起腰來。
周煄無語道:「您就是笑點太低,等我多來幾回,您也就練出來了。」
「哈哈哈哈……」舒妃本來已經止住的笑聲又響了起來,斷斷續續道:「別……別招我笑,哎呦……不行了……」
果然是一群笑點低的,周煄不予置評。
長春宮中一片笑聲融融,舒妃留了兩甥舅吃飯,又命春茗姑姑送出宮來。
徐子旭的馬車停在宮門口等著,兩人上了馬車,先送周煄回恭王府。
「你可悠著點兒吧,真把自己當開心果兒了。」徐子旭提點道。
「我就是彩衣娛親。」周煄知道,這個時節人們講究的是克己復禮,這樣逗得人哈哈大笑的是戲子和弄臣的角色,可他做孫兒的,哄哄爺爺奶奶怎麼了,別上綱上線的行不行。
「你倒看得開,你能拿出在陛下面前一分的功力,怎麼會和你父王是如今的模樣。」徐子旭提點道,周煄又不是沒能力,何必這樣死扛著,天底下沒有當爹的給兒子低頭的道理,周煄也不是把臉面看得多重的人,不然在御前那伏低做小的怎麼來的。
「我孝順陛下和娘娘,不僅因為他們的身份,更敬佩他們的人品,若是陛下是昏君雍主一個,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做個弄臣。你瞧瞧我那爹,他也配當爹。」
「啪!」徐子旭一個巴掌招呼在周煄後腦勺上,「會不會說話,讓你爹聽到,一頓板子少不了。」
「對啊!」周煄擊掌道,「怎麼把這個忘了,明天得和皇爺爺說不準我爹再打我了,他拿父子名分壓我,我就找皇爺爺拿父子名分壓他。」
「你個蠢東西!」徐子旭對著不受教的周煄簡直無語,閉著眼睛靠在車廂上,不再說話。
街上很靜,只聽得噠噠的馬蹄聲,還有空曠的回音,就算未到宵禁時分,內城入夜也少有人出行,周煄覺得有些滲人,搖醒徐子旭道:「舅舅,起來說話啊,在馬車裡睡小心著涼了。恭王府馬上就到了,要睡進去在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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