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辯!無論你說什麼,這丫鬟總是要死的。」恭郡王懶得講道理,直接揮手示意拖走。
周煄能怎麼辦?急得眼淚刷得就下來了,對這那粗使丫頭點頭道:「是我連累了你,你放心,你的家人我會安排好,你去後香火不斷。」
那掙扎的丫鬟聽周煄這麼說就平靜了,也不用健仆拉扯慢慢往外走去,健仆見她識趣,也不在主子面前拉拉扯扯的太難看,放開手讓她自己走,沒想到這丫鬟是個有氣性的,突然一個健步,一頭就碰死在了院子門口裝飾用的大石頭上了。
周煄猛得瞪大眼睛,手心狠狠掐住,不要怕!不許轉頭!看清楚!這就是你行事不謹帶來的後果,看清楚!
「巧言令色,言能殺人,你倒是好本事。」恭郡王諷刺道。
「被拖下去杖斃是死,一頭碰死還是死,還省了零碎罪,說到底殺人兇手還是父王你啊。」周煄沙啞著聲音開口道,眼淚流到嘴裡咸酸苦澀。
「渾身上下也就一張嘴利索了。」恭郡王諷刺得看向周煄微微顫抖的手臂。
是啊,周煄在發抖,他怕!他從未如此直面生命的夭折,他從未如此直接感受到自己的一言一行背後可能是無數鮮活的性命。周煄是個凡人,遇見太子、皇帝的時候,他表面上平淡,心裡卻在發抖,一點兒沒有現代人平等從容誰怕誰的霸氣;看見奴僕自殺他也抖,這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他沒辦法說服自己這只是個遊戲。
周煄咽下嘴裡的苦澀,站直身子道:「父王威武霸氣,誰人不怕。」嘴裡這麼說,可眼睛卻不是這麼表現的,周煄眼光直直得盯著恭郡王,不允許自己示弱。
「你派人監視葳蕤院。」恭郡王宣告他來問罪的理由。
「娘死爹不親,不自己掙扎著保命,難道去死嗎?」周煄諷刺道:「真是對不住,我不想死。」
「誰讓你去死了。」
「就憑王府每月送過來的五兩月例銀子,早在西山寺的時候就餓死了。當初拉走母妃的嫁妝你諷刺我死要錢,事實證明錢是窮人膽,若沒有那些嫁妝,我就真去和母妃作伴了。」周煄知道自己沒有資本和恭郡王硬碰硬,換著法兒的把罪過往小徐氏身上推,已是變相服軟。
恭郡王微微一愣,這件事是他疏忽了,當時他信小徐氏,又惱了周煄,才任由他在西山寺住了三年。
「可你告訴了始明。」這才是恭郡王最在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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