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大臣搖頭晃腦,知道純睿國公說的是實在話,這事兒必須有一個皇族中人去,最好是皇子或者宗正,可是宗正七老八十的人的,他的兒孫不一定能繼承宗正一職,身份不夠。皇子中大皇子早年和太子爭鋒,這幾年把精力都放在培養皇長孫身上了,壯志早已消磨,他不會願意冒這個險的。太子乃是儲君,更不可能;接來下就是三皇子了,賢妃病重,三皇子和七皇子一家都在宮中侍疾,這種時候怎麼能派到危險的地方去,恐怕賢妃聽了這個消息,直接就過去了。
數來數去,還是周煄這個沾著幾方血脈,又是皇族第三代中第一人的身份最為合適。
「不行!」太子想都沒想出口阻攔道。
「二伯?」周煄不明所以,但他還是堅持,他對西北局勢有別人都不及的優勢,他想儘快解決這件事情,以免邊關收到侵擾,當然,他也想要這份軍功。
「陛下,純睿國公所言極是,軍國大事,宜早不宜遲,還請陛下早下決斷。」李相出列諫言,不要以為鎮州離京城有多遠,萬一邊關沒有防住,任由騎兵一路衝殺,不過三四天就能飈到京城城門之下,到時候賊兵臨門,他們這群坐著丞相位置的人又有什麼臉面立世,註定遺臭萬年。
「嗯,朕考慮考慮。」皇帝如何不明白,可他想把周煄過繼給太子,周煄就是板上釘釘的第三代繼承人,怎麼能立危牆之下。
「皇爺爺,處理此事最宜出面的就是父王與孫兒,子代父勞,請皇爺爺允准。」周煄叩首再拜。周煄想著打感情牌,他為庶兄守孝打動了皇帝,都不計較他讓功與太子的事情,可見皇帝對手足親情的看重,如今大打情牌,即使皇帝知道是手段,也回動容吧。周煄非常樂觀的想到。
太子心裡有些酸溜溜的,到底是血脈之親。太子理智上明白周煄這是手段,可心裡還是有些不得勁,好在很快就轉換過來了,決定要好好待周煄,讓他完全忘了恭郡王這邊才是。
「不行!」皇帝也學太子就咬死了兩個字,剛剛還有動搖,現在都不敢了,他看好的第三代繼承人,絕對不能去!
「為什麼不行?」原著中恭王可是去了的,當時太子已廢,朝中他是第一人,為什麼他都能去,自己卻不能去,周煄不明白。
「事涉機密,父皇下來再與你吩咐。」太子解圍道。
「可是邊關告急啊!易將軍請旨救援,局勢已勢同水火,必須馬上行動啊!」易北這樣的老將吧奏摺寫到這個程度,肯定是已經兵臨城下,等著朝廷救命了啊!
「你著什麼急,下來與你吩咐。」太子知道這事兒不能當場說。
「二伯,有什麼不能……」
「朕有意過繼你為太子嗣子!」皇帝石破天驚道。
啊?什麼?自己幻聽了吧?
周煄愣住了,在大明宮的十幾位重臣也愣住了,顧不得不可直視龍顏的禮儀,直愣愣得盯著皇帝看,好似要看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一般。
周煄心裡更是一百匹草泥馬奔馳而過,過繼的主意還是他率先提出的,當時真的就是敷衍太子順帶顯得自己有思想,說白了就是瞎顯擺。史上什麼時候太子無子可以過繼了,傳位於皇孫的更是寥寥可數。在這個時空更沒有先例,周煄就是腦洞大開,不負責任的嘴炮啊!怎麼皇帝和太子還把玩笑話當一回事兒了呢?